张奉江和吴千干一听这话,傻眼了,心说坏了,准是今天出去,被人跟踪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奉江只得将事情的来拢去脉一五一十的对他爹,张老爷子讲了一遍。
张老爷子听完,气坏了:“你这两个小畜生,我从小就告诫你们,杀,盗,淫,妄,酒,这五戒乃是我们武林中人的行为准则,绝不能犯,如今你们仗着自己有轻功,飞身进县衙后堂,淫污了赵小姐,虽然说是你情我愿,但,终究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小冤家,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呀,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子啊!”
张家父子在这里说话的功夫,王能可就到了,王能站在大门口向里喊道:“张老爷子,你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久闻,张家三十六路螳螂刀,刀法精妙,艺压武林。今日我王能特来拜会!”
张老爷子听见外边在喊话,领着儿子就出来了,打眼一看,正中站着王能,背上双钩,寒气闪闪,在看这王能,上身穿着一件青布短卦,腰里扎了条青布腰带,下边青布长裤,扎着绑腿,一团精气神,一看就是个练武的。张老爷子双手抱拳:“就请英雄报个腕吧。”
“鄙人王能,师承西川王家镇南钩,我的授业老恩师,正是:王如一!”王能说着话,抱拳施礼。
“王老英雄今日此来是何意?”
“我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你儿子女,还杀死了赵小姐,张老英雄,要是知趣的,就把你儿子交出来,让我把他领去知县大人面前伏法认罪。”
“那我要是不交呢!”张老爷子心说:虽然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护他周全。
王能哈哈笑道:“若是你不肯交出儿子去投案,那就别怪我这对银钩无礼了。”
后边张奉江迈步上前扑通就给他爹跪下了:“爹,儿子一时糊涂,犯下了罪,你就让我跟他们走吧,赵小姐不是我杀的。论起来,罪不当死。”
张老爷子双手把儿子扶起来:“儿那!常言道: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呀,你要是跟他们去了大堂,一通酷刑,你还有命在吗,这条小命就没了。你和吴千干,快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旁边的王能冷笑道:“想走,恐怕没这么便宜,先问问我这银钩答应不答应。”王能说着话,手舞双钩可就上来了,张老爷子这时候没带刀,一把将儿子推开在一边,向旁一闪身,右手去团练教头丁一左侧腰间,一把抽出大板刀来,这时候王能挥舞银钩,双峰拜月,直砍向张老爷子面门,张老爷子起手中刀往上一迎,两般兵器相交,火星四射,张老爷子将刀一摆,反提金炉,手中刀斜着往起,奔着王能左前胸就砍了过来,王能将左手钩一迎,右手钩上步撩阴。张老爷子一刀砍在王能的银钩上,瞬间把刀回收,刀尖往下一按,当住王能的撩阴钩,身形借力飞起,挺手中刀,奔着王能额头可就砍了过来,这一招名叫扫眉。二人战了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候团练教头便说道:“快将那张家小少爷捉了。”说着话,挺起手中这杆枪,就奔着张奉江来了,张奉江当时也没带兵器出来,见丁一这枪奔着面门就扎了过来。右手一把将这枪抄在手里,就势往下一拉:“你给我下来吧!”一把就将这丁一拉下了马,丁一那是张奉江的对手,吓得的撇了手中枪,拨腿就跑,旁边这几个都头见这团练教头都跑了,也跟着往回跑。这边就撇下王能,王能看见这几个都头和衙役全跑了,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和张老爷子相斗,张奉江,赶紧翻身回屋,绰了双刀,一刀砍向王能后腰,这王能一见对方来了帮手,赶紧把身子一纵,回身来战张奉江,一边又要应付张老爷子,一边还得应付张奉江,三人没斗上十合,王能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时候吴千干又挺刀来助战,王能心说:在不走,非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不可啊。随即将双钩左右一荡,就势一腾身,跳出圈子:“后会有期。”
张老爷子见这些官兵也回去了,王能也走了,长叹一声:“你这小冤家,如今这些官兵回去了,赵知县,必定申文州府,调拨军马。说不定还会请更多的武林中人来助战。这地方咱们家是不能呆了,赶快进屋去把你老娘扶出来。咱们先去海边,坐船出海去。”
就这么着,张奉江和他爹张老爷子,已及管家吴千干,离开山东,一路乘船到了雷州外海,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上住了下来,后来又收服了不少亡命之徒,在这海岛之上扎下营寨,置办战船。又没过几年,张老爷子,和张老太太,相继去世,二老去世以后,张奉江和吴千干,更肆无忌惮的到处劫掠,有过往商船,经常被他们给拦下。把值钱的金银,货物留下,男人都杀了,有那年轻女子,就霸占为妻。真是无恶不作,危害一方,没上几年,把个雷州百姓都祸害的穷了,老百姓打上来的海产品,没有客商敢来收购。
话说张奉江看了包家的书信,转头问吴千干道:“这新来的胡知县,训练民兵,意图和我们对抗,依你之见如何是好啊。”
“哈哈!咋们今天晚上带上弟兄们杀进县衙,把那胡知县砍为肉泥。不就完了嘛,听说胡知县的老婆还有几分姿色,到时候一并绑上岛来,和众弟兄一起乐和乐和,哈哈哈。”说完转身对下边这些喽啰哈哈大笑道:“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啊!我先报个名,到时候让我占个先,哈哈哈!”
众喽啰欢天喜地,呼喊起来。张奉江道:“好!咱们今天晚上就到县城里去走走。众兄弟看见有那美貌女子,多抓些回来,哈哈哈。”
张奉江随即命令这些个喽啰准备战船,收拾起刀枪棍棒,只等旁晚时候就出发。
话说马龙这日,先将这些个民兵带到雷州县城南门外五里的海摊上操演武艺,也就是教练些枪法,因这些民兵没有武术基础,也就是学些粗浅的东西,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操练完毕,在黄昏时候,将这些民兵分成三班,白班的各自回去,只留下夜班的,因这些民兵都还要回家干活,每日只下午操练一个时辰,因县衙也没钱供应这么多人的饮食,所以这些民兵,还得自己回家去吃饭。众人不过是来应付差事而已。马龙操练完,白班的自各回家去了,只剩下夜班的一百多人,马龙将这一百多人分别守卫在四个城门口。每个城门口分摊下来也就三十多个民兵,加上守卫兵丁,十人,也就五十人不到,过了戌时,将四个城门关了。这雷州县城不大,城墙也不高,不过二米左右,这顶得了什么事啊,约莫到了,半夜子时,也就是三更天,突然城中大乱起来,胡知县慌忙惊醒:“来人!来!人啊。”有门口守卫的兵丁,赶忙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外边为何闹嚷?”
这兵丁侧耳听了听,只听的城里喊声哭声,震天动地,心中一惊:“大人,不好了,八成是海盗又杀进城里来了!你快躲躲吧。”
胡知县慌忙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喊道:“快击鼓升堂,集起三班衙役,去抵挡海盗。快将马团练传来。”
马龙在后边房里早就听见外面嚷动,慌忙穿衣起身,手里提了剑,本想去街上杀这些海盗,可是又担心胡非为的安全,不敢就出去。这时听的堂上,鼓响,赶忙就奔着堂上来了。这时候,胡非为穿着官服高坐案前,三班衙役分列两边,这些个衙役,平时就住在县衙的班房里,所以一但击鼓升堂,马上就可以及时的来到堂上。胡非为道:“马班都头庞光,你带领马班众兵丁,赶快去街上捉拿海盗!”说着话庞光迈步出班,上前接了令,带着马班这些个兵丁,出了衙门,胡知县又拿起一块令箭吩咐道:“步班都头,朱逸君,你带上步班众兵丁,快去城门口围堵,不要走了这些海盗。”
步兵班都头,朱逸君,上前接了令箭,领着众兵丁出了衙门。胡知县焦急的坐在知府衙门堂上静等候佳音。话说着马班都头,庞光,带着这五十多个马快,刚一出门,就遇见张奉江手下一个小头目,带着三十多个海盗,冲了过来,这小头目有名叫做饭中屁,手舞一条九节鞭,嘴里高喊着:“冲啊!杀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