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见这些个汉子将女子和小孩放了,这才松了手,程管家连忙往外跑,回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全口是吧,到时候我非叫人把你打成牲口不行。”这程管家带着众汉子一路奔东边小路去了。
王石上前抱拳施礼道:“姐姐受惊了!”
女子收了泪对王石堆下笑来道:“刚才真是多亏公子仗义出手,不然我母子都被他们拉去卖了,定然为奴,为娼。恐怕就在也没有团聚之日了。”女子说着话,忍不住掉下泪来。
王石问道:“这什么老爷,家住哪里?”王石心中暗忖:只怕我这时候将这程管家赶走了,不一会儿等我离开,他们再来为难这女子,不如去杀了这放高利贷的老爷,也是为民除害。所以才问这女子。
女子道:“那放高利贷的老爷姓马,就住在东头的马家寨。我家男人不合去年向他借了一百两银子。如今却是怎么还的清!”
王石道:“你不必烦恼,这事情我替你做主了。东头的马家寨是吗,我这就去会会他。”说着话,王石气愤的迈步往外就要走,女子突然上前止住道:“刚才多蒙公子仗义出手,就如同是这两个孩子的重生父母,我想,就让孩子拜你做他们的干爹。不知公子可愿意。”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好啊,两个孩子真乖巧,好,我就做他们的干爹。”
女子请王石进客厅屋里,在上首坐了,然后让孩子在地上给王石磕头,两个小孩嘴里叫道:“干爹!干爹!”
“诶!我的儿,快快起来,到干爹这里来,让干爹好好看看。”王石满心欢喜的看着两个小孩,一把将来揽在怀里。这两个小孩扑在王石怀里多时,嘴里只管连声叫干爹。就在这时,女子笑道:“好孩子,你们可要好好孝敬干爹呀。”这话刚说完,王石还在哈哈大笑,双手将两个小孩抱着,猛的里就觉得一把尖刀刺破了衣服,直戳进身子里来。左边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一把短刃匕首,直刺心窝,右边的女孩手里尖刀直刺肺部,王石内功深厚,全身经脉通达,这尖刀刚一入肉,便感觉到了,出于没有防备,两把尖刀迅猛的刺进了胸腔,在往下,就刺进了心脏,和肺叶,如此,必死无疑。王石大叫一声:“不好!”双手将两个孩子推开,此时,左右前胸都挨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及心脏和肺,但是也伤到了胸肌。这时候只见那女子,斜身一把匕首刺向旁边的张铁口,张铁口却是久走江湖的,先听见王石叫了一声,就接着看见王石前胸左右挨了一刀,心中便有了防备,这女子拿着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张铁口飞起一脚,将女子手中匕首踢飞。接着,就欲一掌将其打死,这时王石大叫一声:“且慢动手!”。张铁口停了手,转头看着王石,王石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又看看那女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女子跌坐在地上道:“我们也是被逼的。刚才那些人都是青衣会的,我本在汴京城里住,家里开了一间绸缎铺子,前些天青衣会的人将我全家抓到此处,把我男人扣住,要我和他们演这出戏,目的就是先赢得你的信任,等你不防备的时候,让两个孩子拜你做干爹,然后侍机杀你。刚才我说叫孩子们要孝敬干爹,就是暗语。便是吩咐他们动手。”
王石苦笑道:“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道长我们走。”王石左右前胸的伤口直往外淌血,将白衫染的血红血红的。王石慢慢迈着步子走出屋外“你能行吗?要不先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张铁口跟在后边问道。
二人刚走出门外,就在这时,两边冲出大队人马,个个青衣青帽,突然从屋顶上空飞身下来一条汉子,四十多岁模样,手里提着一条大枪,飘然落在门前的空坝子上,大声喝道:“王石!还不快束手就擒。”
王石因前胸受了刀伤,失血过多,已经有些头脑昏昏沉沉,几欲栽倒,双手扶住门框。张铁口回头看了一眼王石,对着汉子道:“钱正!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今日怎么要趁人之危吗?”
从屋顶上飞身下来之人正是,夺命枪钱正。钱正听见张铁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惊疑,把眼睛来将张铁口上下打量,却是不认识:“不知这位道长尊号,就请报个万吧。”
张铁口哈哈大笑道:“怎么,想问了我名字,然后报复我吗,哈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鄙人张铁口,要找我报仇,就来武当山。看我武当派,怕你不怕。”张铁口说完转身扶起王石就要往外走,钱正道:“我们青衣会向来和武当派井水不犯河水,我劝道长还是把王石留下,你自尊便!”
张铁口道:“看样子不和你过几招,我们是别想走了。你们井水不犯我这河水,我这河水今天偏要来犯你这井水!”张铁口说完,放开王石,对着钱正道:“来吧,道爷我今天陪你玩玩!”
钱正心说:打人不过先下手。想到这里,手中大枪奔着张铁口前胸就刺,张铁口往旁一闪身,右手往外一推,将这铁枪带住,往后一拉,借力打力,正是四两拨千斤,就看钱正连人带枪朝着张铁口后边就飞了出去,收枪不住,钱正这大枪一下扎在后边的墙壁上,把墙壁捅了一个大窟窿。“哈哈哈,你这枪力道可真大呀,把墙都捅穿了,可是,墙跟你可没仇,你扎它干什么,我在这里呢。快来扎我呀。”
钱正心说:这是什么功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太极。接着,手中大枪金龙摆尾,横扫了过来,张铁口心说:刚才直着扎我吃了亏,现在改成横扫了。
钱正这大枪奔着张铁口拦腰就扫了过来,在要挨着他腰部的时候,张铁口,左手一把带住大枪往下一按,这大铁枪往下一沉,正打在地上。张铁口哈哈笑道:“怎么刚才把墙扎穿了,现在又打地。哈哈哈!”
后边,王石已经感觉有些站立不住了,对张铁口道:“张道长,别玩了,几下把这家伙收拾了,快走。”
张铁口回头看了看王石,见他胸前还在往外淌血,把前面整个白衫都染红了。面上苍白。说话有气无力。想到此,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剑指掌,在钱正胸部穴道上只一点,钱正僵硬不动了。张铁口,走过来一把将王石扛在肩上,脚下施展轻功,飞了出去,这些个青衣会的小喽啰,根本拦不住。
张铁口扛着王石一路飞奔在树梢之上。须臾便走出去了三二十里地。回头看没有人追来。举目见前面土山下有一座山神庙,奔至庙前,将其放下,扶着王石进了庙中。
山神庙不大,进门就一间屋子,正堂上供着一尊八尺高石雕山神像,两边立着判官。中间一个香案,香案上一个陶瓷香炉,里边还有些没燃尽的残香,和半截蜡烛。
张铁口把王石扶进来,安顿在前面的地上躺着,去找来些干草铺垫在身子下,看王石躺在草上,昏昏睡去。已经神志不清了,张铁口赶紧将他白衫撕开,两边胸前伤口,足有一寸长,已经刺穿了胸腔,还在往外直冒血,随即从自己怀里摸出金创药来,撒在伤口上,将血止住,又去门外左右寻找,找到一些荆棘,就折了两颗二寸长的刺。本想将其伤口缝合缝合,可是却没有现成的好线,只得做罢。就将伤口用金创药敷了,在把衣服撕下几根布条,将伤口缠绕,绑扎的停当。安着王石在草上睡着,张铁口,便将庙门闭了,背靠这门口,举目看着外面,山神庙前是一大片松树林,小路从树林中蜿蜒而至。山神庙左边是一座土山,不甚高,山上有些庄稼地,里边种着红薯和玉米,此时节,玉米已经快成熟了,玉米杆开始发黄。太阳照射在地里,晒得红薯叶翻起了白,几只蝉趴在庙旁边的榆树上声嘶力竭的欢唱。演奏着夏季最后的乐章。
张铁口在庙门口坐了几个时辰,看看大概到了下午申牌时分,突然天空中阴云四合,不一会儿乌云便将日头遮住了,狂风四起,吹撼得山下树林哗哗直响,看看暴雨将至,张铁口觉得肚子又饿,见旁边的玉米地不远,快步走了过去,就掰了几个玉米棒子,接着就地上扣了四五个红薯,一同用衣襟兜住,回到庙里来。前脚刚进来,就听见,后边一个炸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