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定,如何冲出城外重重包围,林饮歌提戟道:“妹妹放心,我破难营杀个他个来回,无所畏惧!”
林冷月看着林饮歌,轻声道:“姐姐心。”
“将军放心!我还未曾遇到敌手!待我杀的他们人仰马翻,在禀报将军!”
林冷月挥手下令道:“传令下去,一会儿秦知武将军等人由东门山口处以绳子滑下!”
东门山口内部被凿开,里面可屯兵,有一出气口,那出气口也是了望口,离地十丈有余,壁崖上苔藓湿滑,难以攀登。
不过,既然军令一下,难于上青也得上。
秦知武倒没什么,他半坐半靠在山壁上,看着身后再卸甲换装的张铮等二十四人。
他手里拿着一块干饼,一边嚼着,一边看向这群人。
最年轻的二十一二,年纪大的也快四十了。
“也不知道青原上是个什么样,我听上面都是山。”
“那你不废话嘛?哪里没有山?就算是金帐王庭那,也还有些山呢。”
“老薛,他那叫山啊?还没我们乡下堆得牛粪高嘞。我告诉你们啊,青原上面都是雪山,还高,风也大。我以前听过一个商人他去青原的事。是去的时候耽误了时间,是每年的寒季了快,所以呢连夜赶路。人人都穿身牛皮,可半路上还是不少人冻坏了指头。”
“这还不算啊,到了垭口,不那雪了,就那风吹得嘿,比他娘什么都大,吹得你皮肉分离,连大牛都嚎叫着往后连连倒退。如果不是他们有青原人带路,都回不来了。”
“净他娘吹牛,又不是没吹过风,还皮肉分离。我可看过一次他们的大牛,怎么也得千把斤啊。什么风能把牛吹得连连往后倒退。”
“的是,我们村子县年年吹海风,就算是把树木吹倒了,也没见得吹得皮肉分离啊。”
张铮穿好了袄子和皮甲,将劲弩挂在腰上,想了想还是将地上的链子锤也系在了腰间。
“你不嫌累赘啊?”
张铮嘿嘿一笑,道:“别,还是有点怕。上次我和吴帅去了青原,那可是全副铠甲武器啊,累得我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眼冒金星,头疼欲裂的。”
“那你还挂上链子锤。”
“我起码有经验了。加上又不是全副铠甲,多带个链子锤多条活路。”
“算了,我也带上瓜锤吧。”
秦知武想了想,让身后的亲卫去取了酒囊来,每人灌了一壶酒。
“这酒,不能多喝,可不是用来解馋的啊。”
张铮接过秦知武递来的酒囊,嘱咐身后士卒一声,然后打开了酒囊,闻了一口,叹道:“好香啊。”
秦知武笑道:“喝一口?”
“将军笑了,当值时喝酒可犯了军法。吴帅可是以前的军法官,他知道了,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秦知武带了三个酒囊和干粮,身后也只挂了一张弩。
“将军,你不带把横刀?”
“不带了,我多带些酒粮,这样免得你们到时熬不住多吃了些,免得没有酒粮。”
“我们多谢将军了!”
秦知武摆摆手道:“我有修为在身,你们没有,我多带些也是应当的。”
话间,林冷月走了进来。
“将军!”
林冷月站在众人面前,手握横刀,看着这二十五人。
“诸位!话不多,只一句,刺探敌情和扰乱敌军后方凯旋归来后,论功行赏。”
四个字,论功行赏!比什么话都鼓舞人心。
“多谢将军!”
二十四人抱拳沉喝。
秦知武却暗中叹了口气,林冷月地位也称得上是少帅的称号了,可在这群人口中还只是将军。而方才他们提着军法官也只是提吴钩,称其为帅。
“秦将军,张伍长,拜托你们两位了。不消一会,破难营杀出城外吸引住青原注意力后,你们二十五人必须以最快的时间从山壁滑下。”
秦知武抱拳恭敬的道:“末将得令。”
林冷月转身离开了凿空的山洞内,走到了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