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完之后,看向门外,继续道:“他名字叫做起戈,倒也是应景呢。戈,为杀戮之器,起戈,带着浓浓的杀气呢。”
老道士深深思索,最后他转过头去看向最深处的那间屋子,叹了口气,道:“那我和他打一场,输了就收了那孩子。”
“什么!你脑子没坏啊!你们两个打架!两个人加起来三百岁也是有聊啊,两个人两败俱伤还得老道我一个人照顾你们两个啊!”
“诶,对啊!好主意!”老道士惊喜的跳起来道。
“什么好主意?”青柏挠挠头不解道。
“两个人两败俱伤,然后那子全心全意的照顾青松,青松受了别人这么大的人情,自然不好再拒绝别人了!好!”
老道士直接纵身往青松的屋子飞去。
青柏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道士,这样的主意也真的只能他做的出来,不过!
“他娘的,别去啊!要让我师兄知道我的!老子要脱层皮了!”青柏跳脚喊道,刚欲追上,便听得轰然一声。
“完了。”青柏愣在了那里。
许少青此刻的梦境宛如真实,卿环山的功法非同一般,让许少青梦回千年前,那位七尺双手剑的蒋起戈拜师的场景。
老道运转功法,云卷云舒间,已是过了一日一夜。
第三许少青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往后仰,气息微弱。
老道连忙托住许少青,自责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让你去梦中寻那半部无字书的的下落。”
鲜血从许少青的嘴角往下流,他无力的摇摇头,并未话,兴许是老道不该责怪自己,兴许是他并没有找到那半部无字书的下落。
老道将许少青抱进屋内,替他疗伤。
“师兄,书院的宽星河先生来了。”
老道刚欲将元气输入许少青体内,孙道长便在屋外呼唤。
“我来了。”
老道匆匆下床,打开房门。
“孙师弟,还劳烦你为少青以元气疗伤。”
“师兄放心。”
老道一挥拂尘,迈开步伐,直接踩着屋外的云雾而去,一路直行,到的是卿环山最高处的真武大殿。
一身药草味的宽星河坐在真武大殿,回峰的中器为他端来一杯茶水。
“多谢。”
老道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老远便拱手喊道:“宽先生。”
宽星河站了起来,迎上前数步。
“星河见过雨禾道长。”
老道扶起宽星河,笑道:“你我不比这么多礼。”
“师兄。”
中器行了一礼便走出了真武大殿。
“宽先生,劳烦你从书院千里迢迢来到卿环山了。”
老道坐在真武大殿首位,宽星河靠右而坐,两人相对,并无再多的寒暄,便是开门见山。
“道长,我在信中对少青的伤势已有了解,现在可否让我去见见少青?”
老道放下拂尘,端起杯茶来,轻嘬了一口,叹道:“实不相瞒,前日我以紫檀香和搜魂大法为少青施功,妄图从卿环山搜魂大法的沧海一梦中找寻到剩下半部无字书为他疗伤。”
宽星河深有同感的道:“无字书夺地造化,传乃是可见地大道的书籍,若是有全本无字书以其巧妙之处疗晒是极好。”
“是啊,当时我也是如此想。可我卿环山这么多辈先饶努力都未曾通过沧海一梦找到半部无字书的下落,我救徒心切反而导致他被搜魂大法所伤。”
“现在我师弟正在为他疗伤。”
“如此,便一起去看看吧,兴许会有办法。”
两人同行,来到许少青疗赡屋外,推门进去,孙道长还在为许少青疗伤。
“等等吧。”
老道搬来两根凳子坐在了床边,宽星河坐在许少青一侧,使得便是望闻两决。
宽星河眉头一舒展,老道见状,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他笑盈盈道:“不知夫子最近又在哪游玩?”
听得夫子两个字,宽星河身子端坐,遥对北方行了一礼,道:“夫子他现在在书院当郑”
“好久没有见过夫子他老人家了,约有十余年了,那会儿,夫子周游到了卿环山脚,曾得见一面,一晃便是十余年了。我已入花甲,夫子却还是龙精虎猛。”
老道最后四个字想了一会才出来,夫子活的比大唐还久,他难以找词来形容。
“夫子老人家游戏人间,快哉乐哉。”
“那是自然了。”
老道哈哈一笑,拂尘一扫,问道:“不知宽先生看得如何?”
“他的伤可治,九转阴阳丹半粒即可。他体内伤势因当是盈山门的非阴掌所伤,这种掌法是盈山门的绝招,会短时间内将中招之饶阴阳之气失去平衡,从而伤及根本。”
“盈山门我曾听过,除了非阴掌外,还有非阳掌。”
“可这九转阴阳丹世间难得啊。”
自宽星河口中出的丹药,老道倒是知晓,可这药当真是夺霖造化,世间少有的紧啊。
“这药,我倒是知道我七十三师弟有一粒,可他人应当在金帐王庭或者漠北,你们派人寻他,看他愿不愿。”
老道闻言欣喜,对宽星河作个长鞠。
宽星河起了身,道:“既然,此事如此了了,那我也就回书院去了。”
“既然来了,便多住些日子啊”
“不了,现在夫子老人家在书院,我得赶紧些回去,好在夫子身旁受教。”
老道起身,亲自送了宽星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