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当初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小月亮’你的眼睛又大又亮了。”林凡自己也不知缘由的陪着笑道:“想来你一定是认出我来了，当时又故意没揭穿，就私下里来验明正身呗，你刚才每一剑都是朝我的脸来的，动机不要太明显，出手又那么犀利，都不怕真把我脸划破相了吗？”

归海月眯起眸子，冷笑道:“林大公子本领高强，三年前就能胜我了，现在还会被我伤到脸颊？”

林凡苦笑道:“所以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可是我当年伤的是你的手啊，而且还真是不小心的。”

归海月撇过脸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到底死没死。”

“你看起来挺失望？”

“不错！”

“那刚才你还抱我？”

“……”归海月俏脸一红，沉默了半晌决然道:“好吧，我承认，在你是林问的时候我喜欢过你！”

“喜欢过？”林凡挑了挑眉。

“哼。”归海月白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我从小便是大家心中的大师姐，自然心高气傲些，当时打赢过我的男孩子只有大师兄和你，但大师兄呆头呆脑的，我又只把他当哥哥看待。而你……我承认少不经事的时候是被你这武功还不错的坏小子吸引过，听说你的噩耗后也曾伤心过，但三年了，我已经想清楚那都不过是一种执念而已，我其实并不是真正地喜欢你。”

林凡似懂非懂，疑问道:“那你刚才还抱我？”

归海月轻哼笑道:“怎么，抱了你会生孩子吗？江湖儿女还这么迂腐。我只是确认你还活着，一时高兴失态而已。”

“你真的不喜欢我？”林凡再次确认道。

“不喜欢！”归海月脱口而出，顿了一顿后补充道:“就算之前一直有那么一丝，但在刚刚一抱之后也已经看清释然了。我——不——喜——欢——你。”

“哦，那我就放心了！”林凡故作舒气状。

“你！”没有女孩子希望男孩子对她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放心了”，归海月也不例外，她待要发怒，又忽然醒悟似的冷笑道:“是啊，你可是有未婚妻的。她不也跟你一起来了吗？不过，她怎么好像并不认识‘林问’的样子啊……”

林凡也不知道她带慕灵衣慕灵苏乱逛时有没有故意试探去问到些什么，只得再陪着笑脸妥协道:“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你要想知道，我自己跟你说就好了……”

……

林凡之前做了几个月的盛藓居说书人，他把自己这一年来的事情各种添油加醋矫柔捏造地说给归海月听，竟是一气呵成滴水不漏面不改色心不跳，归海月听后感叹道:“原来是神策盟的人救了你……难怪保密做得这么好。”

林凡郑重其事道:“你也一定要保密。”

归海月一副“这还用说”的嫌弃表情，沉声问:“明天你们就要走了？”

林凡点了点头:“本来就是来送个帖子，按说下午就该走的。”

归海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凡问道。

“没什么。”归海月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跟那夏语冰好了？”

“真的。”林凡正色道。

“你别误会。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只是……”归海月起身而去，轻叹道:“算了，我答应你保密不向别人透露便是。”

林凡望着她姗姗而去的背影，心下倒有些微微失望。果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林凡啊林凡，你凭什么以为别的姑娘都非得喜欢你，你有冰儿了还不满足吗？

他躺回床上，望着床梁木板幻想起夏语冰的姣容倩影，不禁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