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义慌忙在地上一滚,避过抽向他脸上的鞭子,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你撞到了我,还要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杨啸义一手扶着被撞痛的肩膀,对那车夫道。
“大胆刁民!”那车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手举起鞭子骂道:“挡了司空大人的车驾,还敢顶嘴?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杨啸义一听见“司空大人”四个字,顿时吓了一跳,他原本就胆小谨慎,此时一个人流落京城,哪敢再多争辩,忙嗫嚅着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一时没看清路……”
“你这刁民,还不跪下认错!”那车夫气焰更是嚣张,用鞭子指着杨啸义骂道。
杨啸义一愣,顿时心中也恼火了起来,怒道:“是你撞倒了我,还要我下跪认错,架子也太大了吧?”
那车夫看杨啸义还敢和他争辩,顿时一脸怒意冲了上来,扬起鞭子就朝杨啸义脸上抽来。
杨啸义心中一怒,他毕竟也是堂堂的武进士,如何能让一个赶车的欺负,手一抬,抓住了车夫抽来的鞭子末梢。
车夫的鞭子被抓在手里,使劲往后抽了几下,却纹丝不动,顿时更加恼火,大声骂道:“好大胆的刁民,不怕掉脑袋吗?”
杨啸义冷笑一声,道:“我是从凉州前来京城赶考的进士,你一个小小的赶车杂役,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那车夫一听,更加恼火,正要再张嘴开骂,马车中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什么事这么吵?”
一个穿着朝服的老者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脸的不耐烦,望向和那车夫相持不下的杨啸义。
杨啸义一看车里坐着那人穿着朝服,胸前绣着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金色大蟒,顿时拼着怒火撑着的一点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啸义虽然对朝廷的制度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这位老者能穿着绣着两条金色大蟒的官府,绝对不是一般人,必定是一位朝中大员。
“凉……凉州学生杨啸义,参……参见大人。”杨啸义放开手中抓着的鞭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车夫见杨啸义服了软,顿时得意地指着杨啸义说道:“司空大人,这小子瞎了眼……”
“退下!”那老者朝车夫呵斥了一声,车夫顿时闭了嘴,灰溜溜地回到了马车旁边。
这坐在马车中的老者,正是大轩朝的三公之一,官居大司空的孙淼。
孙淼看杨啸义是个进京赶考的学生,朝他点了点头,道:“没伤到你吧?”
“没事,没事!”杨啸义忙答应道,他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儿是谁,但却也知道一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嗯,那就好。”孙淼随后也懒得再搭理杨啸义,朝车夫摆了摆手,示意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