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杨三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他看三叔他们走的是挺急的,有好多人的酒还没醒呢就晃晃悠悠的骑上了马,杨三早上还担心他们半路上会摔下来呢。现在听吴掌柜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意思。
吴掌柜贼精贼精的,说完后觉得有些落人口实,所以他又马上解释说:“我可是没别的意思,我是就事论事,昨天晚上他们打死了三条野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些野狗是最爱报复的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惹祸上身,三爷他们敢出手,那才是真汉子,不过说是这样说,他们也是一刻都不敢多耽误,要趁着天亮快马跑过这野狼坡。”
昨天晚上明明是杨三打死的那三条狗,吴掌柜怎么会说成是三叔那帮人呢,杨三听着也很纳闷儿,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吴掌柜是没有到后院儿来,并且他说派一个伙计到后院儿看着马的,也没有看到那个伙计,后院儿有的只是钱老头儿一个人而已,钱老头儿肯定不会是那个伙计就对了。
原来是啊,昨天晚上当吴掌柜听到有野狗跑进来的时候,赶忙跑到了屋子里面和媳妇儿孩子躲了起来,直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他才出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三条野狗是杨三打死的,换句话说,如果他知道那三条野狗是杨三打死的话,他肯定就不敢再留杨三在这里过夜了,就像他说的那样,那些野狗是会报复的。
看着杨三疑惑的表情,吴掌柜还以为杨三是在为三叔他们担心呢,所以他又解释说:“你不用为三爷他们担心,他们自有办法,何况这条路他们来来回回都走了好多回了,安全的很。”
杨三不傻,既然吴掌柜不知道,自己更没必要去提醒他,万一他要自己今天晚上走,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看来这一话题只能到此了,再聊下去可能就会穿帮了,就当作是在为三叔他们担心好了。
既然狗的事情不能再提了,那就问问这路该怎样走,过了明天他也就该上路了,所以这路一定要搞清楚,总不能真的就原路返回吧,所以杨三又问道:“吴掌柜,既然这一带的路这样不好走,那我后天该怎样走才好呢。”
吴掌柜想都没想就说道:“怎样走,你怎样来的就怎样走呗,原路返回是最可靠的,你放心,那些野狗虽然厉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总是在野狼坡那一带游荡,很少听说它们有越界的事儿,不过昨天晚上它们为什么会越界跑进镇子,这还没有搞清楚,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去找镇长说一说此事了。”
让杨三往回走那是不可能,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怎么能再往回走呢,所以杨三又问吴掌柜说:“吴掌柜,往回走那多耽误时间呐,除了往回走,还有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呢,比如说像是三叔他们那样穿过野狼坡。”
听完杨三的话,吴掌柜看着他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这样的大话啦,许多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都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到头来真正敢走进去的没有几个,所以杨三的话他也不在意,仅仅是摇摇头说:“这可是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就敢走这条路,不过听说好像是一个叫杨虎的硬汉带人硬走出来的,那人我见过一面,长的真是有够英雄的,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干大事的人呢,有胆量有魄力。”
杨三一听吴掌柜提杨虎的名字,这心里面就已经知道是谁了,虽然心里面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杨三可高兴不起来,在他的心里面,从父亲离家出走的那一刻起,早就不是大英雄了,所以听到他的事迹,杨三也会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问吴掌柜说:“既然有路,那顺着路走不就行了。”
吴掌柜苦笑着说:“顺着路走,你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听进去过的人说,里面可是有十几条古道,你知道三爷那些人是沿着哪条古道走的,或许他们根本就没顺着古道走也不一定呢,有些话我对你说了,你可不要到处去跑风,有一次三爷的一个手下喝多了,在迷迷糊糊中对我说了些什么。”
一听这话,杨三感觉到有门儿,所以捉急的问道:“他告诉你走哪条路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漏出去一个字。”
世上有这么一种人,没什么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别人着急的样子,吴掌柜就属于这一种人,他看着杨三着急的样子,这心里就很舒坦,所以当杨三问了几次之后,他才摇着头说道:“其实听那个人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这路该怎样走,一路上他们只是听三爷的指挥,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三爷一个人认识路该怎样走,据我推测这沿途肯定是放了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路标,这些路标只有像三爷那样地位的人才能看的懂。”
听完后杨三似懂非懂的琢磨着吴掌柜的这些话,听上去似乎是很有道理,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杨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掌柜这人就是一个话匣子,打开了就别想着关上,只见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早一些问一问三爷那该多好啊,兴许他还能告诉你一些诀窍,我们小镇曾想花一万两银子买这一个秘密,可是到最后也没能买出一句话,如果你真能问出点儿什么,到时候这一万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不过这条路关系重大,三爷他未必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