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恶鬼的尸体离目的地太远，又倒霉地没有觉醒相关的能力，所以只能慢慢飘过去了。

恶鬼就是他获取食物的工具，还是一种用完就“吃”的可怜工具。

现在，那些回到纪泽明体内的恶鬼，就全部被他“吃”了，消散得干干净净。

……

“……难道是执念和记忆冲突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的恶鬼的存在基础就是执念，而执念是靠残缺的记忆和情绪维持的。”

“因为执念被完全不同的记忆覆盖扭曲了，恶鬼才会消散。”

纪泽明想了想，觉得还是再实验几次看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他念头一动，就有三个恶鬼被他隔空摄来。

三个恶鬼依次排开，飘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纪泽明伸手，拍在第一个恶鬼的头上，红点被他传到了恶鬼的体内。

纪泽明的眼睛散发出微弱的红光，这一次，他运用了能力，能让自己更清楚地看到恶鬼体内的情况。

红点一进入恶鬼体内，就分解成红色的信息流，然后这些信息流从进入的头部开始，急速游动、分裂，瞬间就充满了恶鬼的身体。

红色不留一丝缝隙地挤满了恶鬼的身体，接着，这些信息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作为容器的恶鬼容纳不了这么多信息流，不到一秒，恶鬼的身体就满是裂痕，接着就直接炸开。

纪泽明记录了实验过程，就将剩下的两个恶鬼如法炮制。

结果，这两个恶鬼和先前的恶鬼表现得一模一样。

“恶鬼不能消化这些记忆信息，所以越来越多的记忆撑爆了它……”纪泽明若有所思。

“这样，就要让恶鬼拥有消化这些记忆的能力……不，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

“既然恶鬼是由残念催化而成的，那么这些记忆可不可以直接催化成恶鬼？”

想到就做，纪泽明闭上眼睛，注意力完全转到了体内。

……

灰蒙蒙的空间底部，依然是一大片的红色圆点，近乎一样大小的圆点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

纪泽明控制着灰色雾气包住一个红色圆点，雾气懒洋洋地包裹着圆点，完全没有侵蚀的迹象。

雾气随着他的想法直冲中间的红点，却冲不进红点内，每次都只是一掠而过。

他思考了下，在心里默念着“催化恶鬼”，再次控制雾气进入红色圆点里面。

在纪泽明强烈的念头下，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

红色圆点开始吸收灰色雾气，最开始速度很慢，接着它的速度越来越快，雾气围绕着它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随着吸收的雾气变多，红点的体积也慢慢变大，从米粒大小变成了婴儿的拳头大小。

就在这时，像是雾气足够了，它停止了吸收雾气，像是一个胚胎一样不断地收缩。

没过多久，红色圆点，不，现在是红色圆球了。它的收缩动作停了下来，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飘在原地。

纪泽明等了一会，见它还没有后续的动作。便尝试着控制它移动，红球听话地随着他的想法左右飘动。

这个红色圆球不像是红点，纪泽明能完全控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