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霄面不改色：“正是！”

“老祖…”叶城愣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爷爷。”叶九霄眼睛一瞪，催促道。

“爷爷？我已经认了大长老，要是再叫您爷爷，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叶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叶九霄差点一巴掌把叶城扇飞：“说什么呢，我让你叫他爷爷！”

叶城抬起头，目光凝视着那面带微笑的半鹿人灵松，仿佛，他也在等着自己。

“爷爷好…”伴随着叶城这一声轻轻出口，冥冥之中，似乎达成了某种新的契约。

“好孩子。”灵松和颜悦色道，随即他低下了头，用犄角轻轻抵在叶城胸口，就像刚才对叶九霄一样。

“这是他们家族对待朋友的最高待遇。”叶九霄附在叶城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我该怎么做？”

“摸摸他的耳朵。”

叶城照做了，用手轻轻触碰那一对属于精灵的耳朵，手感冰凉，而且韧性十足。

“谢谢你，我的朋友。”随即，半鹿人灵松抬起头，冲着身后的族人呼唤道，“灵犀，来。”

话音落下，从半鹿人族群最后，滴滴哒哒走出一位娇小、可爱的雌性半鹿人，她看上去年纪和叶城差不多大。

“这是我的继承人，也是图赫家族未来的族长，等我死后，你们将要和她联络。”灵松庄重道。

叶九霄一颤，他明白灵松话里的意思。

叶家与图赫家族世代交好，所以，他对图赫家族的一些传统也有所了解。

一般来说，上一任族长只有在死之前才会指定自己的继承人，眼下灵松的话已经证明了，他的寿命所剩无几。

想到这，叶九霄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必为我哀伤，我的朋友，世间万物都会走向消亡，你我也不例外。与其去为死亡惶恐，不如让我们享用生命最后的欢愉。”灵松神色自然，看不出任何对于死亡的担忧恐惧，有的只是对老朋友的关心。

“啧啧，世界真奇妙，能看开生死的种族，我还是头一次见。”黑牙项链里，静阶也不由得为之赞叹。

“灵犀，这位是叶城，叶城，这位是我的继承人灵犀。”灵松为两人彼此介绍道。

“叶城…你好呀。”灵犀美眸顾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类少年，看了一会觉得意犹未尽，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叶城的脸。

人类，真的和她有好多不同的地方呀。

“灵犀，礼仪。”灵松按住了她的手，轻轻摇头。

“哦…”灵犀弱弱道，随即低下了头，用两只短小的犄角抵在了叶城胸口，而叶城也像之前一样，摸了摸她的耳朵作为回敬。

“咯咯…好痒呀！”灵犀忍不住娇笑了起来，缩了缩脖子，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