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六瑗都傻眼了。最初的最初，她以为王行展只是一个傻小子，是一个没什么资历背景但空有一身本事的穷鬼，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大错特错，王行展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我有一个问题。”六瑗怎么抑制得住心中的好奇心，就像当初夺下王行展手中的长剑一般，她毫不犹豫地说出口问道，“惠惠姐，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温筠惠笑了，“我只不过是他的人偶罢了。”

“人偶？！”

六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要知道，在密斯城拥有一个人偶比其他地方难多了。尚且不说有没有这样风俗，就连人偶出现故障也找不到一个正规的地方进行修理，所以六瑗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温筠惠的身份也是有可能的。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温筠惠的跟前，然后伸手去摸了下她的手腕处。

冰凉，一片冰凉，就像死尸般冰凉，吓得六瑗像鸭子般傻叫出声。

“抱歉了，我一直把你们当作什么没有身份来历的外乡人。”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城市里，每个阶级都有属于自己的荣耀，同样也有瞧不起下层阶级的资格。六瑗一直把王行展当作一个自己有本事的男孩，直到刚才这个偏执的观点才被打破：他的身份必定与自己一样尊贵。

“哦，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行展打开荷包开始清点里面的硬币数量，一边还安慰着六瑗道：“我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少爷罢了。我家早就被议会抄家了。父亲的头衔我也没有继承下来。”

“但是你曾经也是”

“曾经就是曾经，不要说这些没用话。”数点完毕后，王行展将荷包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厉声正气地对六瑗说，“曾经我父亲是一位伯爵，那我的惠姐姐曾经还是女王呐！现在不也沦为寄居在人偶体内。”

温筠惠没有出言制止王行展，只是侧过脸迎着夜间拂晓而过的晚风，望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广场，看着比赛。

“女？女王？！”

密斯城没有女王的概念，但六瑗估摸着也能想出这是一个何等尊贵的身份。

“统治全国？”

“统治议会。”

“哦不！”接连而来的真相曝光让六瑗的三观都崩塌了。连续往后退的她，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到，好在王行展及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这才免受一次无妄之灾。

“抱歉！我想要好好冷静一下！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吧？”

六瑗宁可相信刚刚听到的话都是梦里的胡言，也不愿去接受。

“要不要我来捏一捏的你脸蛋，这样你就能辨别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抬头仰望星空的六瑗扭过头看着王行展，说：“听到你依旧这么贫嘴，那么此时我应该还是出于现实当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