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种讲究的事情!?”
王行展也是在这一刻才注意到位置的排列,难免在心中感叹:有钱人真是逼事多。
“当然了,”六瑗语气比刚刚平缓许多,“临晓怎么说也是我的女眷,你这家伙千万不要瞎想,乱打主意。”
对于六瑗的警告,王行展自然视若罔闻,他翘起二郎腿拨开车厢内的窗帘,望着车厢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老先生”王行展对前面赶马车的车夫说,“大概还有多少路?”
“怎么了?”六瑗见状,趁着车夫还没回话的短暂几秒钟的时间,轻蔑地说,“难不成你又想打盹了?”
“嘿嘿,你这人说话嘴巴咋这么贱呢?!”
“怎么了?想打一架啊!?奉陪!”
“来就来嘛!”王行展气势完全不逊色与他。
“俩位等等!老朽这辆马车经受不起俩位少爷的折腾。”
“哦,那好吧。”六瑗率先收敛气息,重新坐回属于他的位置,“看在老先生的面子,现在我就不和你斗了。”
王行展桀桀笑道:“哼,到时候有的机会教训你。”一个转身,他同样坐回原先的位置。
气氛沉寂约十分钟后,马车停下它前进的脚步。王行展撩起窗帘伸出脑袋朝外看去,发现竟处于一条漆黑狭长的地下通道。
“先生莫要慌张。”车夫将缰绳捆扎成一团丢在一旁,笑言道,“我们现在在赛马场外的地下通道,没有金标许可证的马车是不允许通行的。”他用手扶着车轭,指着门缘上的大大烙印的金色老鹰如是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呐。”
据这位老头所说,这条道是属于贵族的专属通道,既方便了来去又增强了个人的隐私性。
“不错不错。”王行展望着墙壁上整齐罗列的一盏盏蜡烛,他连连称赞道。
六瑗冷冷地瞅了王行展一眼,嘴巴一闭一张,说:“我们走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
“欢迎六瑗公子的到来,总计两张位置……”
当他们走近一扇铁门时,一个涂得满脸雪白的男人从门内走出来,他迎着向自己匀速走来的六瑗轻声问候道,只是看到他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一时语塞。
“这是?”
这个男人僵硬的笑容看得让人毛骨悚然。他特意留着大背头,乌黑的头发被发油擦得锃亮锃亮。他不笑还算正常,一旦挤出那张诡异的笑脸,他的两只眼睛完全凹陷进眼眶中,就像一只视力退化的土拨鼠。
“这几位也是我朋友,他们也要进去。你可否通融一二?”六瑗屏气凝神,他同样不愿看着这张令人做噩梦的白脸。
“可是,可是,可是!?”他搓起两只同样被粉擦得雪白的手,仿佛能看到有一些细碎的白粉从指甲缝中掉落在地上。
“这真的不要办呐。六瑗公子,我也没这么大权力。”
“但是我要定了!”六瑗伸手推开这个碍事的家伙,擅自打开大门径直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