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再说一遍?”
那个老韩一听这话立刻正襟危坐,整个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说得是当年我们区的区花?春柔妹子?”
“就是她嘛!”
文蒂双手合十用力一拍,这也把老韩吓得不清。他继续抖抖索索地说:“当年春柔妹子不是在那场火灾中没能逃出来嚒?”
“诶!就是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你是春柔的儿子?”
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地指着坐在王行展旁的阿定,两只眼珠子都快要给瞪出来,而回应他的是阿定轻轻含颚。
“我滴龟龟!”
老韩从那张老旧的松木椅上蹦起来,拎起掉下腰的裤子飞奔到阿定身边细细观察。
“这鼻子很像!这眼睛像他爸那样小小的!这嘴倒像他妈,可是这头发像他爸。”
“你当真是春柔的儿子?”
他再三提问道。
还没等阿定开口王行展就抢先说话了,他好像有点看不惯这样的“寒暄”。
“他家又不是有千万遗产等着他来继承,还有什么理由骗你嚒。”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老韩成了在座其他六人的笑话。老韩也羞愧地闷着脸气哄哄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不再下来。
见局势稳定,文蒂又一次举起刚刚那瓶宾红酒,继续说:“炉子里的火烧得够旺了吧。”
“够了。”回答他的那个唯一年轻人。
“那好。开了这瓶就,今晚大家就要不醉不归!”
“好!”
众人围拢在一起起哄,就连刚刚成年的阿定桌上的酒杯里也斟上了半杯清啤。
“王老弟,不要觉得客气。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尽情地吃喝吧。”
王行展没想到这个看似壮实的汉子刚喝山几盏酒整个人就连脚都站不稳了。他倚在王行展的肩上指着桌子上摆满的羊肉卷说:“这些都是今晚必须消灭的!没有消灭不许走!”
文蒂说起话来都有些大舌头了。所幸只有他是这幅光景,其他人喝起酒来脸都没红。
“这个文蒂就是逊啦!”
那个老韩抓住这个机会使劲地损上几句。
“小老弟你今遭真是来对时间了。等等再把鲜鱼片搬上来,这时候我们还是拿羊肉填填肚。吃!”
说罢老韩就用筷子夹起一大串刚刚在炭火上烤得嗞嗞作响的羊肉卷放到面前的蘸酱里捣鼓一阵后塞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