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温筠惠一下子就察觉到王行展话中的意思。她有些生气了。
“没错!就是李斯的公会。”
“口说无凭!凭什么污蔑我?!”
马大哥口里说出来的话和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得子弹就甩了出去。
听到这样近乎赖皮的辩解,王行展笑了。
“当真以为我什么功课都没做过嚒?我早就私底下调查过李斯了,也因此知道了十几年被他的一位副手坑惨的经历。而那位让他损失几千万卢市币家伙的姓,就是马!”
王行展声势浩荡,一股凛然正气由他向周围蔓延。
整间屋子寂静了。之前还嚷嚷的马大哥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
“当初——”可能是酒劲上涌,“马大哥”的脸涨得比柿子还红,“当初是我错了,但是我该赔的都已经赔给他了啊!谁让他这么想一直压榨我?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听信了其他人的谗言才着了道。”说着说着他还掉了眼泪,但是他也明白在生意场上,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后来我把我在他们公会赚的钱给全都赔回去了。但是他们还不死心,一直要逼死我们为止,不然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对!你这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又是一个马大哥的狗腿子站了出来,他朝王行展的脚前啐了一口痰。
“我王行展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但是——”峰回路转,王行展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们也为你的无知付出足够的代价。现在有一个翻身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要不要?”
“翻身机会?”
马大哥急忙抹干了眼泪,直愣愣地看着他。
“什么机会?”
“干翻晶石垄断,给这个行业凿出一个破口,而你们就是第一个受益者。”
王行展环顾在座的众人。那锐利而又坚毅的眼神中仿佛传达出他就是真理,信他就必成全的理念。
“真的?”马大哥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没想到局势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没错!在座的各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噔、噔、噔!王行展直走三步,起身跃起站到桌子上面,他的头都快要碰到房顶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接下来那段酣畅淋漓的演讲。
“密斯城就是一只走时标准的钟表。起初定时弄出了偏差,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拨正它,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被它给欺骗,给迷惑。而我,王行展千华,就是要做这样的一个人!”
“拨正这走偏时的钟!”
“……”
好像没人听懂他在讲什么,白费了他这么辛苦的即兴创作和即兴表演。
虽然脑子好久不用有点锈了,但是马大哥本质上还是一个读书人。他代替了场下所有人回答王行展:
“虽然我一时间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做生意总要冒风险嘛!畏畏缩缩一辈子,到头来只有这么一间地下室,我不愿意!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但是容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再怎么说还关系到这地这么多的弟兄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