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思道:“小哥,现下你是什么境界?”
肖俞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侥幸,已是入微境界。”
卢九鼎暗暗叫苦,自己不过洞玄境,虽然仗着人多势众,和鹿清远还有一拼之力。但这年轻人居然已是入微高手,那么今日怕是难以善罢甘休了。
琉璃盏儿忽然扯了扯程敬思的袖子,道:“夫子,你和这人认识啊?怎的我没见过呢?”
程敬思笑道:“虽皮囊不同,但用心一也。看人嘛,不能光看脸,还得看心。”
一旁的展眉插口道:“夫子,我看这人,也有些眼熟。莫非是戴了人皮面具?”
程敬思道:“人家不以真面目示人,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展眉哼了一声:“上次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夫子你还为他遮掩。这下看到了吧,不但来给别人充当打手来找卢伯伯的麻烦,还藏头露尾,可见不是大丈夫!”
肖俞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
展眉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做了坏事,没脸见人罢了。”
肖俞皱了皱眉:“姑娘要是这么说,可休怪在下”
展眉上前一步:“本姑娘就说了,你要怎地?”
肖俞抬起右手在左脸抚了一下,“休怪在下撕破脸了。”
展眉微怒道:“撕破脸便撕破脸,还怕你不成?”
话音未落,肖俞将手一挥,面具已无声剥落,露出原本清瘦俊秀的面目。琉璃盏儿一怔,旋即叫道:“啊,是你!”
肖俞露齿一笑:“小英雄,好久不见。”转向展眉道:“这便撕破脸了,不知姑娘有没有害怕。”
展眉柳眉倒竖,说了一句:“无聊!”
肖俞向程敬思长长一揖:“晚辈在前辈面前以面具示人,实在无礼,还望前辈见谅。只是今日来九里庄,实在是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还望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