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向肖俞使了个眼色,肖俞会意,握刀的右臂抬了抬,行路难铿然跃出刀鞘,李存勖一伸手,将刀反握在手中,寒光一闪,刀锋便架在了宋伯符的脖子上。
“也许这样会让你脑子更加清醒一些。我再给你个机会,你重新一遍,想死还是想活?”
宋伯符目光淡然:“我怎么想的,不重要。还是那句话,要杀便杀吧。”
李存勖眼睛一瞪,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你是不是觉得,我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杀你?”
宋伯符脖子上显出一道血痕,但面色丝毫不变:“你敢杀,我敢死,不就这么点事吗?”
李存勖咬牙一笑,笑声有些阴森:“要是这样的话”
肖俞见状,知道李存勖的确动了杀心,忙低声叫道:“公子不可”
话音未落,只见宋伯符颈血喷溅而出,整个人软塌塌向后便倒。
肖俞上前一步,低头去看时,宋伯符四肢抽搐,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身子。脖子上有个寸许深的创口,血还在汩汩冒出。
肖俞叹了口气,知道这样的伤口必然时救不回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宋伯符吐出最后一口,缓缓闭上眼睛。
李存勖将行路难还给肖俞:“二郎,你这刀,着实有些锋利。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哈”
肖俞苦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下回您自己带兵器呗?”
李存勖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肖俞换了个话题:“人死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李存勖想了想:“既然来一趟,索性把动静闹大点。”
肖俞一愣:“要闹多大?”
李存勖拿起桌上儿臂粗的牛油蜡烛,踱步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抖蓬松了,就着火头点着,道:“那就要看这把火能烧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