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早去早归,路上千万小心!”心烦意乱的兰蔻,随口嘱托一句。
“这么晚了,还打算出门么?”
就在青衣转身的一刹那,远处突然传来熟悉却又让二人魂牵梦柔的声音。
刚刚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二人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眸也相继模糊,二人心中的焦虑与不安,更是随着石韬的出现,瞬间化为乌有。
分别数月,石韬的个头不但猛涨了一截,整个人看上去也越发从容,此际,脸上更是洋溢着无比自信的笑容。
“青衣有负郎君所托,请郎君责罚!”眼泪夺眶而出,青衣当即便要跪下请罪。
一把握住青衣的手臂,另一只手却轻轻擦拭着对方脸颊上的泪珠,石韬满目温柔道:“傻丫头,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从此别再轻易下跪了么?”
心中的委屈,仿佛山洪爆发,青衣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都怪都怪青衣鲁莽,非但没有完成郎君交代的事,反倒惹来无妄之灾,最后却害得郎君千里迢迢的赶来善后!”
摇了摇头,石韬一脸严肃道:“你二人的信,我已收到,也大概知道了整件事的原委,这件事非你之过青衣卫这样的组织,就如同野兽口中的獠牙,若事事瞻前顾后,又如何显示它的锋利?又如何将我们的敌人撕碎?你只不过做了你该做的事,何错之有?”
青衣眼中的委屈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足以融化世间万物的温柔。
看着眼前的一幕,兰蔻突然有种错觉,明明自己才是石韬的女人,可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自己显得有些多余,努力驱散内心的某种情绪,兰蔻含笑走了过去,“七郎一路风尘,想必也乏了,蔻儿这便去叫人准备热水与膳食如何?”
石韬瞧瞧兰蔻,又瞧瞧青衣,随即笑道:“嘿,若非蔻儿提醒,我差些忘了自己赶了一天的路,也罢,就依蔻儿所言,先准备膳食和热水吧!”
回头看了一眼兰蔻,青衣这才对石韬说道:“青衣先下楼了,郎君若有差遣,支应一声即可!”
从二女的眼神中,石韬似乎发现了不好的苗头,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等我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再换身干净的衣物,等饭食好了,我们三人一同用膳,我正好有事与你二人商议!”
青衣刚刚离开,石韬随即似笑非笑的望着兰蔻,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蔻只在信中大概提了一下自己的猜测,此时发现对方无论眼神还是语气,似乎都透着醋意,兰蔻顿时一脸促狭道:“当年人家还是洛阳舞魁之时,河间王的确有意替我赎身,只是后来被司马伦抢先一步那日在酒水发布会上,河间王或许认出了蔻儿,七郎走后,他便三天两头派人到望月楼,说要见一见穿大红玲珑跑的蒙面女子,却都被石中玉挡了回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惹恼了河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