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朱然赞许地看了一眼程凯,“秭归乃是重地,不容有失。尤其是眼下巫县已失,秭归更是必须坚守。否则江北之地,就将是大范围的混战了。”
“世民,怎么样,面对你的师父,关羽关云长,有什么感觉?”朱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换成了一副笑脸,对着程凯揶揄道。
“哎!倒是压力山大啊!”程凯同样长叹一声。
压力山大?这是什么鬼词?朱然翻了个白眼。
“关索,你呢?咱们要对上的,可是你的父亲啊。有什么感觉?”朱然换了个目标,继续调戏。
“什么感觉?”关索似是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仰起头来,坚定地说道:“某是某,父亲是父亲。以后,某的名声绝对不会在他之下!”
“好志气!”朱然闻言,高声称赞,“若不是此刻已然是在军中,必当与关索兄不醉不归!”
“不敢当不敢当。”关索微微一笑,却是谦虚地说道。
关索因为一直都随着母亲奔波,本来胡氏是打算等到与关羽重逢之后由关羽来为他取字,但是一直没有相遇,所以直到此刻都还没有取字。朱然也就只能直接称呼他的姓名。
“将军,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不知可有派过探马?”程凯问道。
朱然摇头,“事出紧急,哪里来得及?某刚刚收到巫县陷落的消息就立刻召集世民和其余将士,怎么来得及派出探马?”
“既然如此,将军!某军中俱为骑兵,愿为大军前锋。”程凯拱手拜道。
“这……”朱然有些犹豫。他也知道在没有探马的情况下派出一支全骑兵的部队作为先锋是最为合适的,但是毕竟程凯的身份有些特殊。
程凯哪里不知道朱然是怎么想的,嗔怒道:“怎么,将军,难道是在怀疑凯吗?”
“怎么会,世民想到哪里去了?”朱然连忙否认,“只不过,世民,某倒是相信你,主公也相信你,但是总有人不信啊!你此去,若是有所不利,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跳出来指责你啊!”
“既然如此,将军还请放心!”程凯颔首,这倒是真的,“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贸然前进,与敌军交战了。”
“哎!既然世民执意如此,那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朱然只得答应道:“不过,世民,从此直到秭归,一路艰险,补给不易。每到一处县城,既要小心受伏,又要备足粮草,不可马虎行事。”
“将军放心,某军一人双骑,两日内必到秭归。沿途城郭,某也会要求当地主官备足大军所需粮草。届时将军派人去取便是。”
“嗯,既然世民心中有数,那某便放心了。想来,即便遇上关张,关云长也不会对世民下手吧。”朱然哈哈一笑。
“呵呵,”程凯轻笑,“想来曹操从来没有把华容道之事当作荣耀!”
朱然肃容,“世民,一路保重!我送你的令牌一定要保留好,沿途当可畅通无阻,若有阻拦,当可先斩后奏!”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