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孙权大笑,指着程凯,张开了肩膀,说道:“程世民可以说是孤所见的最为坦率之人了!尔等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众人本来就对程凯能够如此“厚颜无耻”地讲述自己贪生的想法感到震惊,闻言皆是连声应是。就连一开始跳的最欢的左咸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就在程凯暗自开心,这一下终于是彻底安全的时候,又一员文臣拱手对孙权行了一礼,“主公,此人不过是对主公略有了解,迎合主公罢了。要知道,我江东与荆州有着深仇,此人如何能够轻信?”
程凯不由蹙眉,这人是谁?
而主座上的孙权早在这人拱手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了笑容,等到这人说完,脸色阴沉地似乎能够滴下水来了,愤怒地派了下桌案,大喝道:“虞仲翔!”
“孤忍你已经很久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孤,莫非是以为孤软弱可欺吗?”
程凯一听孙权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此人正是李白的“地远虞翻老,秋深宋玉悲”的虞翻,那个刚正直言,时常冒犯孙权的直臣。
“主公,此人也不过是个媚上之徒罢了,主公何须重视?”这时,虞翻继续不合时宜地劝说,但是程凯再一看孙权的表情,就知道这一下自己更加不必担心了。
“虞仲翔!”孙权强行压制住自己想要惩治虞翻的念头,“你给孤退下!”
“主公!”虞翻还想继续说什么。
“退下!”孙权却是丝毫不给虞翻机会。腹黑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程凯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他也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将程凯招致麾下,加以扶持,用来对抗世家大族罢了。不过,孙权倒是也确实有些担心程凯是诈降。
“程卿,今日你若降孤,难道不怕天下人议论吗?”
“启禀吴侯,其实当日某决定代替家师受缚时,家师就已经默许凯可以投降吴侯了。凯以身代师,又有何人能说凯不尊师徒之义呢?”
“至于汉中王,凯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在汉中王眼中,凯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兵,也不曾受过丝毫照顾。人都是利己的,吴侯可听说过有哪一员普通士兵除却家庭之外的原因,亦是宁死不降的吗?”
“更何况,凯虽降,却给汉中王送去了一员大将,汉中王或许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顾及凯的去留呢?”
“好!”孙权豪迈地大笑两声,“既然如此,那孤封卿为校尉,暂居这鄂县城中。”
“谢主公信任!凯必誓死以报!”程凯单腿跪下,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肚。
虽然说,过程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顺利,但无论如何,结果是达到了。自己终于能有时间去自己体会一下这灵气复苏时代的变化,也可以去仔细了解一下自己体内那个苍老的声音了。
在江上的时候,不管程凯如何努力,那道声音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做任何回复,倒是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