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横怒气正盛,接连问候了张景胜的母亲、父亲、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又替他家的族谱从新配了对。张景胜不仅不怒,反而大笑,独孤焱见缝插针笑道:“张大人如此开心,看来是对段文横的排序感到十分满意,想来也是,祖上要是不那么乱,你也不可能长得这么挫啊!”
“混账!”张景胜勃然大怒,一跺脚震出一条雪龙奔向独孤焱。
独孤焱剑光一起,刷的一道银光过去,将雪龙劈成两半,笑道:“好强的内功!”
张景胜怒色不减,道:“不仅内功比你强,外功也比你好!”
“哦!”独孤焱闻言更是哈哈大笑道:“是是是,你不仅内外宫比我好,东西宫也比我好,就是不知道正宫怎么样?毕竟我只和你的西宫好过。”说着,他将目光投向焦倩倩,看这表情,好像他们好过一样。
张景胜不禁心生猜疑,对焦倩倩喝道:“你去杀了独孤焱。”
他很清楚她的实力,凭焦倩倩的本事,去面对此时的独孤焱,战不一合,便要败下阵来。
接到所谓的“圣皇”的命令,她不得不出战。一亮掌上的银钩,对独孤焱道:“你想找死,那来吧!”
“慢着!”春月首当其冲站了出来,道:“你是焦倩倩对吗?”
焦倩倩故意不理,等春月又问了一遍,才不耐烦的答道:“是。”
“是你射的机关害的我师父对吗?”春月紧接着问道。
焦倩倩看着面前的丫头有些眼熟,穿着峨眉派的服饰,暗想自己也曾杀过峨眉门人,眼下这丫头貌似要为她师父报仇,这倒也不失为一次良机。
她十分清楚,若要和独孤焱动手,多半用不了一招半式,她就要“交代”,可要是和峨眉派晚辈动手,却是游刃有余。因此面带嘲讽,笑道:“你师父?她是哪个小鬼头啊?我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会记得?”
春月道:“我师父是赤菲,她是不是你害的?”
焦倩倩讥讽道:“哦!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陪苏朝天睡了的女人吗?”
春月勃然大怒,道:“你放屁,我师父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焦倩倩就指望着她和自己动手,那时她只要轻取春月的首级,即可证明自己的清白,所幸就把当时的实情说了出来,并再次讥讽道:“要不是我神机妙算,引开了苏朝天,设机关杀了你师父,她早就陪苏朝天过上了,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彼此信任的男女呢!啊!你要埋我?是,我就轻轻的撒上一层土,你不是会闭气功吗?这样做,能保证峨眉派的清白?能,你放心好了……”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苏朝天暗自慨叹:“当时我也是迷了心智,否则绝不会察觉不到有人偷听。或许她说的没错,如果她不死,说不定……不会的。”他的心忽然往下一沉,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形象。
那太痛苦……
焦倩倩的描述声忽然止住,她万万没有料到,春月竟能使出那翻本事,弩炮崩出的弩箭快似流星,噗的一声,将焦倩倩的胸膛射出十几个窟窿。
顺着她的七窍流出浓浓的血水,没料到,真的没料到,也许她提前有所防备,不会被一击致命,但她对春月太轻敌了,怎么觉着春月要向她偷袭,也会有些征兆,可就是没想到,她那样一扣扳手,就让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张景胜原本信心十足,他料想独孤焱纵然武功奇高,有江湖十二色,还有他在场,怎么着也来得及搭救,目光紧锁着独孤焱的手脚,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