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道:“家师重阳真人此时应该到了大散关,他前些日子来信说接到消息金兵不日便要暗袭我大宋的乌城,他便邀集了几位武林前辈去阻挡金兵入侵。”
慕容飞云甚是担忧王重阳的安危,便道:“金兵残忍勇猛,个个骁勇善战,重阳真人恐怕也是难以阻挡吧?”
只听得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三人陡然大笑,刘处玄道:“慕容兄多虑了,家师武艺卓绝,学识渊博,加之他熟读兵法,可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丘处机也道:“刘师哥说的对,家师之本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想必慕容兄在终南山时未曾注意吧?”
慕容飞云知道王重阳注重修道,但却并没有留意他竟然于诸家学问也有涉猎,不觉有些羞愧,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注意到王重阳会其他学问,只是他在终南山时,终日以学武复仇为主,对旁人旁事不闻不问,才没多大印象,此时想来,低下头道:“小弟确实没有怎么印象,说来惭愧得很!”
全真七子笑而不语。
马钰忽道:“这一次师傅来信,也是要我们师兄弟七人去一趟大散关,和他一同抗金,一是给我磨练磨练胆识和精进武艺,而是要有一分责任心,师傅常对我们说,保家卫国是我们学武之人的本分,国家有难,应当竭尽全力,尽平生所能去抵御外来入侵,倘若国破家必亡,若是国家都没了,我们修道之人学武之人还有什么脸面存活?”
其他六子亦道:“正是如此。”
慕容飞云听完马钰的话,心中疑惑。
说话之间,诸人已觉肚子饥饿,动起筷子一起吃了起来,全真七子和慕容飞云相处了一年,脾性相投,此时相遇,有说有笑,自是胃口大好,每人连吃了两大碗的米饭,桌上的菜也被清得干干净净。
用膳完毕,诸人又再聊了些话,全真七子听得慕容飞云说他在官府做过教头,颇有兴致要听他讲述,慕容飞云也是从头说起,从遇恶僧到做教头,再上山剿匪,后来遇到了王重阳,再后来遇到了名动天下的采花贼“十步短枪”盛凌,讲到这儿,全真七子均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
王处一一向对江湖人物颇有了解,各门各派的掌门和首席弟子他记得一清二楚,只听他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南北两大采花贼,一是采花巨盗曹无命,二是十步短枪盛凌,二人武功都不是泛泛,盛凌竟然败在慕容兄手下,想必慕容兄的武功已和刚出半年前的造诣不可同日而语了。”
慕容飞云微笑道:“处一,你就别笑话我了,要是论全真基本内功心法,在座的师兄师弟师妹哪个不比我强?”
丘处机也道:“飞云,说真的,我拜入师门比你迟些日子,但我自忖天资不差,不久前我还稍胜你一筹,但若真的和那十步短枪盛凌打,我未必能走过二十招,听闻他短枪的造诣不俗,行事又颇为毒辣,令南北群雄闻风丧胆,不敢去惹。飞云你可以将他双手砍断,那必然是武艺远胜于他,可见你这段时间勤学苦练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