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云瞧了瞧她手中的手巾,那是白丝制成,内里刻了一头金色灿灿,精神抖擞的龙,不禁心想:“这是她贵重的物品,可不能脏污了它。”忙道:“姑娘的物事甚是贵重,不必如此,我的伤势我自有办法处理,其实也就是轻伤。”
那少女心想:“是挺贵重的,不过在我手里也只能做擦汗用,别的什么也用不上。”笑道:“不过是手巾,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目下你的腿还在流血,再不包扎恐怕就不好了。”说罢,亲手交给慕容飞云,念及男女授受不亲,不便帮他包扎。
慕容飞云推辞不掉,只得自己撕了衣角的一处,简单包扎腿伤,又用手巾再包扎了一下,觉得右腿伤口不再流血,稍觉心安,忽地瞧了一下四周,道:“来,咱们上树,骗那恶人。”
那少女瞧了瞧官道四周的树,都甚是高大,枝叶茂盛,要是爬上去非一时之事,愕然道:“这里头的树好高,我爬不上。”
慕容飞云笑道:“不高不高,不过两三丈而已。”说罢,一手搂着那少女,施展开轻身功夫,往其中一株最高叶子最多的树上窜去,全真教轻功在武林是赫赫有名,丝毫不输少林绝技“草上飞”,甚至犹有过之,慕容飞云自习得易筋经后,轻功也在不知不觉中精进了许多,这一窜,已是丈余高,又踩了一下树根,再往上窜了丈余,稳稳当当地均在了一根粗枝上。
那少女在家时虽有不少武林高手作为护院,但从来也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对她,此时亲身体会,又是害怕又是高兴,怕自己一下子从树枝上掉下来,高兴的是从来像今天这样,好似上天一般,不由得望了一眼慕容飞云,忽地脸红害羞了起来,原来对方的手还搂在自己腰间。
慕容飞云也察觉到了不妥,赶紧将手缩了回去,连连赔礼道:“小可冒犯了,对不住对不住。”
那少女脸飞快地红了起来,不敢正眼瞧慕容飞云,把头侧了过去。
二人良久不语,慕容飞云担心对方坐不稳,一直在旁边暗暗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
过了一会儿,那少女到:“那个坏人会回来吗?”
慕容飞云眉头一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别出声,他来了。”
那少女心里担忧,不敢出声。
果然过了不久,一个高大汉子急速奔来,正是“十步短枪”盛凌,他瞧了瞧四周,突然骂道:“这小崽子,又给他骗了。”说罢,气冲冲地离开。
那少女舒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只见慕容飞云将食指摁住嘴唇,做了个噤声,她才不敢出声。
转瞬间,只见盛凌去而复返,又瞧了瞧四周,大声骂道:“小崽子,我看到你了,你赶紧出来,你们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