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地太岁”屠吕道:“阁下是谁?”
南宫宇瞧了他一眼,道:“你是屠吕?恩,你只是排老四,辈分低了。我的万儿还轮不到你来问。”
屠吕一恼,沉声道:“你说什么?”有火不敢发,忌惮对方武功,就凭刚刚对方的银针本领自己也万万不是对手。
南宫宇白了他一眼,不愿理他。
“赤面龙”胡成见南宫宇碧睛卷发,不似中原人士,已猜到是西域的高手,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南宫宇点头道:“这才像样,糊里糊涂四人就你算是个人物,你可听好了,先生我复姓南宫,单一个宇字,自西域而来。”
糊里糊涂四人和“武痴”蓝非英骇然失色,浑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西域毒怪”本尊,蓝非英知道这人下毒无形,手法奇特,说不定自己如今就已经中毒,赶紧运动护体,糊里糊涂四人也不敢多说,赶紧运功护住周身。
只听南宫宇淡淡道:“你们几人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
糊里糊涂四人听的对方这么说,心里有气,但又不敢发作。这“西域毒怪”南宫宇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倘若跟慕容泰然交手,慕容泰然兴许会念及往日情义,不下毒手,但南宫宇和自己四人没有关系,真要动起手来只怕不会留情,一旦交手,未必是两败俱伤。
胡成不愿吃大亏,抱拳道:“久仰南宫先生大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向其他三个“糊涂”使了个眼色,携着慕容飞云和蓝非英转身离去。
南宫宇见那六人已走,长长地舒了口气,忙将定心药丸送入慕容泰然的口中。不久慕容泰然方才悠悠醒转,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南宫宇见他气色一日不如一日,也颇是担忧,赶忙又把了脉,连连摇头,良久不语。
慕容泰然早知自己的病状愈来愈差,近日来只觉得身体日渐虚弱,时不时会有些心绞痛,又时不时会发晕,见南宫宇神情有些无奈,安慰道:“南宫兄,生死乃命中注定,勿要担忧。”
南宫宇一生下毒无数,毒死过不少人,也医活过不少人,唯独遇上慕容泰然后就束手无策,慕容泰然的病不完全是病,但从医道上来看,又确实是病无疑,但这种病实在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用药物维持生命,但终究病发严重时,随时会死去。
南宫宇道:“慕容兄如果不用武功,平平淡淡过日子,或许能活十年甚至二十年之久。”
封于平道:“如果慕容公子用武功呢?”
南宫宇道:“最多两年,最快不到一年。”
慕容泰然凄然地笑了笑,道:“江湖人士怎么会不用武?我不用武,我也犯不着烧毁山庄,只需听慕容御风的话,看慕容飞云做庄主就好。”
南宫宇道:“你要是这么做,今日就认识不了木先生和我们几个,也许日后咱们还是对头。”
封于平道:“我可不想和慕容公子做对头。”
南宫宇道:“我也不想。”
慕容泰然望着他们俩,若有深意的道:“我也不想成为对头。”
掌柜的和小二见这三人邪里邪气,一旁还放着三个人头,不敢过去招惹,也是封于平开口要了几壶酒和一碟牛肉,小二才敢招呼。
片刻,酒菜都上至桌上,小二的打扫了杂乱的桌椅,又重新招呼别的客人。
过得不久,有一人走到慕容泰然这张桌上,道:“请问三位哪一位是封于平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