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慕容飞云跟对方拆了二三十招,还没有分出高下,他也愈加心惊:“他武功高出我不少,我也只仗着内功才勉强可以打平手。”
那灰衣汉子也瞧出了慕容飞云的招式来回不过几招,但其中变化却是繁复,且对方内功高过自己不少,若不是这样,不足为惧,也是他为人磊落,不愿和武林后辈动真格,否则几招下来,也可用阴招胜出,但他一来碍于身份,二来见对方是年轻后生,护国心切,不禁心生颇有好感,斗了十来招,退了出去,哇哇叫道:“不打啦,不打啦!想不到重阳真人门下竟然有这等后辈,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飞云见他停手,也不再进攻,心里知道对方武艺都不逊于自己,不仅不一拥而上,反而和自己单打独斗,任何一个人和自己交手,旁边的人也不肯上前偷袭,这番武德实在了不起,心中敬意油然而生,收起长剑,作揖道:“三位武功高出小可不少也没有乘人之危,小可佩服!”
那三人见他如此谦逊,均暗暗称赞,心里都想:“他武功不逊于我们三个,却没有心焦气躁的样子,当今武林已很难见到这样的后生了。”其中走了出来一位老者,约莫五十来岁,穿一身天青儒袍,两鬓斑白,看起来像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只听他缓缓道:“老夫姓叶,方才瞧公子武功了得,似是全真教武功,可是师承全真王真人?”
慕容飞云听他说话甚是平和,当即回答道:“叶前辈,晚辈是在重阳真人处学过一年武功,但没有拜真人为师。”
那老者又道:“公子不是全真七子?”
慕容飞云知道全真七子是王重阳的七个弟子,分别是马钰、刘处玄、王处一、丘处机、谭处端、郝大通、孙不二等人,他们七人是王重阳正式的弟子,因此江湖上有些门派纷争都会亲自带上他们增长阅历,逐渐地,全真七子也在江湖响名,其中以马钰、丘处机最为出名。此时听的老者说来,便摇头道:“不是,不过我们是一块儿练功。我认得他们。”
那老者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人,道:“莫非公子姓慕容?”
慕容飞云大奇,道:“前辈怎么知道我姓慕容,晚辈慕容飞云。”
那老者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早听闻重阳真人将御剑山庄新庄主慕容飞云带回了终南山,原来正是公子。”
慕容飞云听的御剑山庄四字,不禁伤感,淡淡道:“早已化为灰烬,我也不是庄主,如今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慕容飞云和老者谈话中,知道原来他们仨是江东三侠,老者是‘妙手仁心’叶贾,那名灰衣中年是‘铁雄狮’高孔,另外一位文士打扮的是‘白面书生’陆遥,他们江东三侠锄奸扶弱,在中原武林甚有威名,前些时间,得知一奸臣方佩德欲勾结外邦陷害忠良,他们仨就一齐行动,趁着那奸臣在外游玩,将那奸臣暗杀,但那奸臣也以收到风,于是一路逃亡,赶紧逃回京城,正好在此处遇到了慕容飞云,慕容飞云出手相助,怎么知道他是奸臣?他只道普天下的官都跟那县令一样是个高官,于是就阻住江东三侠。
慕容飞云听后,脸有愧色,知道活生生地放走了一个奸臣,道:“都怪我没有问清楚各位前辈,才让奸臣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