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门规甚严,宗阳当时弃寺而去也早被人视为少林叛徒,但宗慈这些年为了寻找这位小师弟可谓是煞费苦心,找寻了十多年,但都没有消息,但是他哪知道宗阳在岭南隐居了起来,神州方圆万里,又怎么能轻易找到?便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没有个几十年怎么可能找得到?何况宗阳故意不露面,其实他也从慕容御风口中得知师兄在找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触犯了门规,就再无脸面回去,此事也就作罢。
慕容飞云见宗慈边说边叹气,显然为当日自己的话而感到内疚,安慰道:“老方丈师傅,您别伤心了,明日咱们就去看白眉师傅,其实他现在过得挺好的,原先御剑山庄还在的时候,我就经常到他那玩,他还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做净空,一个叫做净云。”
宗慈点了点头,道:“是了,宗字辈下一代便是净字辈,师弟这十几年来,肯定没脸再回少林寺,不过还是遵循了少林的门规收徒。小施主,那两位师侄武功如何?”
慕容飞云道:“他们俩都是由我那兄长教的武功,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当时重阳真人也在场。”
王重阳道:“那两位小师傅武功非少林一脉,倒是会学的几招剑术,也是太祖剑法中的基本剑招,那确实是慕容公子教的。”
宗慈长叹一口气,心道:“这是少林寺门规,未经方丈允许,不得在外私授武艺,否则逐出师门。宗阳师弟知自己已不是少林弟子,但也不肯违背门规,到时相见,定得要恢复他少林弟子的身份。”
三人在一块儿又聊了一会儿,均感乏困,上炕熟睡过去,唯独王重阳思绪起伏,心中想着一件事,总想找到答案,觉得慕容泰然的事和佛祖喂鹰颇为相似,但又觉得颇为不同,想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困倦,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三人洗漱完,吃了早膳,便开始收拾行李。宗慈作为少林寺方丈,原本不轻易出寺,只是他对宗阳感情深厚,须得自己去一趟,方能显得真诚。于是交代了宗安、宗德、宗生三人看守寺院,这师兄弟三人听的有师弟的下落,欣喜若狂,都说要一块儿去瞧瞧,但宗慈一一不允,让他们在寺里好好监督弟子修行,三人只得作罢。
王重阳、宗慈、慕容飞云一路向南而去,从少林往岭南的路有三四千里,其实天气开始有些炎热,王重阳顾及宗慈年老,雇了一辆马车和一名车夫为他们赶路,那车夫见路途远,初时不肯去,但见宗慈年纪甚老,斑点又多,一副再生佛祖的模样,心生敬意,这才肯去赶路。
这一日,到了湖南。眼见马儿已有些跑不动了,三人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又替那车夫租了间房,那车夫赶路一生,那见过这等豪爽的客人,当即千谢万谢,不绝于耳。
当晚夜深,慕容飞云听得客栈外的道路上有打斗声,便伸出窗外去察看,见是一位黑衣人被三位武官打扮的人缠斗,那黑衣人剑法颇好,以一敌三兀自不落下风。
斗了一会儿,那黑衣人大喝一声,早一剑刺中了其中一个武官的胸膛,当场击毙,慕容飞云不禁想:“这人是谁,怎么有官兵追他,是不是犯了法?”
那黑衣人杀了一人,其他两名武官见了想要退缩,不敢再战,那黑衣人抖直长剑,一剑一个,将那两名武官刺于剑下。只见他拭了拭剑身的血,大步狂笑而去,走不得几步,停下了脚步,好似察觉到了有异状,往一处暗角隐匿。
过了一盏茶,六名武官匆匆赶来,见到先前那三名武官的尸首,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