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知立刻帮忙反驳:“你没看到大家都鼓掌了吗?你刚唱的为什么没人鼓掌?那是因为你那声音好像来一样,很难听。而我们这边,小林虽然跟你是同一个度,但声音处理上,比你的好听多了。这才是演唱,你那就是干嚎。”
“这……”
周围有人点头:“没错,我觉得后面的演唱,要更好听一点。”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切,切,切。我们说好的,只比高音,看谁更高,可没说要比谁更好听。”对方在眼珠子一转后,如此辩解。
“那你再升一个度呗,该你了。”
“笑话,他刚跟我一个key,根据比赛规律,理应得他先再往上升一key,然后我再往上升,怎么就该我了?”
林康夫平静地摇头,说道:“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是能再升一key,就算你赢了。”
“……咳,内什么,说实话我也只能到这一步了。”对方的主唱老实说道。
那个觊觎林康夫吉他的人立刻接话:“那这就算是平局了?”
见林康夫没有异议,他就继续说道:“既然是平局,我看我们的这些器材,就都交给你们处置了,同样,你手里的吉他,也得交给我处置。”
“卧槽,你这话说得,也太不要脸了吧?”宁真知始终站在战斗的前沿线,“之前可根本没讲平局得这么分,想捡这便宜,你想得倒美。”
“哼,讲好的规矩就是这样,你们输了,吉他归我们,我们输了,我们的乐器归你们。由此推断,平局就是互换乐器,你们想耍赖?”
“你们敢赖皮?真当你们女人多,就以为我们不敢动手教训?”
“怎么,还想打架?”宁真知挽袖子,“怕你们啊,来啊?”
眼见双方就要动手撕一逼,一向热爱和平的苏问河,迟疑纠结之后,忍不住弱弱举手:
“那个,都等一下,我,我可以比吗?”
“嗯?你会唱歌?”宁真知回头诧异地看着她。
“会,会一点点。”苏问河羞涩地说道。
“平时都没见你怎么唱啊,没有天天吊嗓子,能行?”
“……我想试试。”
“那行,你加油!”
“喂,等等,她一个女的,本来在高音方面就占便宜……”
“放屁!谁说女的高音就占便宜?再说了,我们之前说好是双方比,说的是双方整体。你要不服,你也可以让你的同伙来比啊!”宁真知牙尖嘴利。
对方一时词穷,无法反驳。
宁真知就又对苏问河做一个请的手势。
苏问河忍不住看向翟家年。
翟家年回忆起第一次碰到苏问河的那个晚上,在心悦会所,她以娇小的身躯,唱出充满爆发力的歌曲,那一副充满惊心动魄美感的画面……
“我当时还是心太,居然让王启那个王八蛋打了她一耳光,不应该啊!”翟家年凝视苏问河无瑕的脸蛋,微微一笑,说道:“加油。”
“嗯!”苏问河得到了翟家年的鼓励,才真正精神一振,都不清嗓子,也不做多余的动作,直接开唱。
一直唱到了……海豚音
在最高音部分,再往上“啊”一声,海豚音完美展现,圆润、悦耳。
“卧槽,卧槽,卧槽!”
一群人都是呼吸一滞,露出了震撼之色。
宁真知也都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同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的苏问河,原来高音可以高到这个地步。
林康夫也一瞬间转过头,用意外之喜的炽热目光盯着苏问河,犹如发现了一块珍宝。
“娘咧”
对面这个乐队的每个成员也都傻了。
尼玛,直接海豚音,这还怎么比?
我们这边可没有维塔丝,也没有迪玛西,哪里飙得起来?
啪啪啪啪啪
在苏问河脸蛋绯红地唱完后,大家都热情地鼓起掌来,之前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儿碰到一个不弱于明星级女歌手的苏问河。
这可是免费听啊
高手在民间。
真高手在民间
翟家年也面露意外之色。
不过他意外的,明显跟别人不同。
他对苏问河说道:“还可以这样唱歌?你让我想到了狮吼功。”
“噗”
古千柔差点喷出一口口水,掩嘴大笑,白了翟家年一眼:“你这什么脑袋,这也能联想到?”
“为什么不能?我甚至发现,如果用唱歌的方式来施展狮吼功,说不定还能产生出乎意料的效果。可惜我不会唱歌,不然还真想试试。”翟家年谦虚而又认真地说道,“其实从他们唱假音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了。”
“哈哈,要是唱歌搭配狮吼功,那就充分印证了那句话。”
“什么话?”
“别人唱歌是要钱,你唱歌是要命啊!”
“呃……”
宁真知也过来凑热闹,推了翟家年一把,说道:“刚刚他们都唱了这么多遍死了都要爱,这调子这么简单,你都没学会?要不也跟着来一句,看是你的狮吼功更高,还是小河河的海豚音更高?”
林康夫嘴角抽搐。
搞什么搞什么?
简直乱弹琴。
狮吼功拿来唱歌?
能别逗比么?
他正要说话,翟家年就道:“那我试试,你们听好了。”
不待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翟家年就猛地狂吸一口气,整个胸腔都一下子高高鼓起,脖子也好像一下子粗了一圈。
他的功夫,早已练到遍及全身,内外通透,随时都可以振荡五脏六腑,控制血液流速,心脏跳动的速度。
他的声带,也自然练得比常人的声带坚韧不知多少倍。
至于腹式唱歌,头腔共鸣,也压根不需要去练,只是在苏问河、林康夫他们唱的时候,从旁感应,就跟着掌握到了发声时的发力细节。
他这一开口,当真如平地惊雷,声音大得吓死人,也高得吓死人
别人高音,哪怕是专业人士,唱起来,声音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尖细一些。
海豚音的话,更是尖得很。
偏偏翟家年这一声“嚎”,那声音又大又高又厚又洪亮。
下一刻,更高
然后终于变得尖锐
这一转变,真如无形的刀芒剑气,瞬间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全场所有人都感觉耳朵一痛,同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有人一坐倒在地,张大嘴巴,一副呆滞无神的模样。
也有人忍不住捂住耳朵,跟着尖叫起来。
一人手里的玻璃水杯,忽然轻微的咔嚓一声,出现了几道裂纹……
待到翟家年闭嘴,全场鸦雀无声。
高
实在是高
高得离谱,高到丧心病狂
真唱歌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