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勤回到包厢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六名女子脱得只剩抹胸,正在用香唇喂几人喝酒。卫镖师是左拥右抱,两名美女嘴对嘴喂他喝酒,简直是快活无边。
李天勤心道幸亏我回来得及时,不然不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荒唐事来。李天勤喊停了他们,打赏了几位女子,叫他们穿上衣裳离去了。
卫镖师意犹未尽,满嘴“珠儿、翠儿!”地喊着,定是刚才陪伴他的那两名女子的名字。
李天勤连拖带拽的将醉醺醺的五人扶上了马车,驾车的师傅都快等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卫镖师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嚷嚷着要去醉香楼。李天勤骂道:“这大白天的去什么醉香楼?再说了那种烟花之地岂能每天都去?”
卫镖师笑嘻嘻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昨日正要和‘珠儿、翠儿’巫山云雨,少镖头你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断了我们。君子成人之美,少镖头你要给我补回来啊!”
李天勤无地的笑了,不过他想到晚上定要再去见见李师师,于是假装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就依你所言,不过要晚上才过去。”
一连三日,几人都是醉生梦死,李天勤怀中那叠厚厚的银票也用去了一大半。
李天勤和李师师越谈越投缘,两人已是襄王有意神女有心,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二月二,龙抬头,京城举办盛大的舞龙比赛,赛场中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李天勤最喜欢凑热闹,他混迹在喧闹的人群中,玩得不亦乐乎。
赵镖头一行可就苦了,他们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连天的阴雨导致道路泥泞不堪。除了躲在马车中的那些美女,众人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李都头忍不住骂道:“这他娘的鬼天气!”
赵镖头道:“唉,看天上这云层,估计这雨还得下好多天。”
李都头道:“他娘的苦差事总是派给我,老子带着弟兄们拼死拼活,居然是给别人送娘们去享受,想想都不舒服!”
赵镖头示意他小点声音,不要被那些女子听到了。李都头道:“怕什么,惹烦了本大爷,这些女子我先消受一番再说。”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
两人说话间,一名趟子手跑过来说:“赵镖头、李都头,最后面那辆马车轮子陷到泥坑里了,怎么推都推不动。”
赵镖头和李都头走过去一看,只见马车的一只轮子陷进了泥坑,几名趟子手和镖师正在奋力地往上推,但怎么也推不上来。
李都头气道:“他娘的,叫那帮娘们下来啊,人坐在上面怎么推?”
一名官兵走过去掀开帘子,和里面的几名姑娘说清楚了情况。那几名姑娘极不情愿的下了车,她们提着裙摆,满脸厌恶的表情。
几名官兵过去帮忙推车,车子起来一半,但众人力气跟不上,于是又掉了进去。如此反复数次,突然“咔嚓”一声,车轮裂成了两半。李都头嘴里骂了句“他娘的!”一脚将半边车轮踹飞了。
赵镖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李都头,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法修车轮,该如何是好?”
李都头略加思索道:“无妨,将这车里的娘们转到其他车里就行了,这马车就不要了吧。”
赵镖头四处望了望,见天色已黑,前方弯弯扭扭的泥泞小道一眼望不到边,于是他说道:“如今天色已晚,夜里赶路不安全,不如就在此过夜吧。”
李都头四周看了看,同意赵镖头的提议。于是众人将马车赶到林中一块空地,拿防水的油布四角系在四棵树上,算是搭了个四面不挡风的帐篷。不过总算不用淋雨了,大家解下蓑衣斗笠,揉捏着自己酸疼的肩膀和手臂。
赵镖头道:“这马车扔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如正好拆了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