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摇头道:“金州总局可不会。”
丁卯笑道:“对对对,是我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
白衣少年道:“时间不多了,叫兄弟们都抓点紧。”
丁卯道:“好,等甲子师兄和乙丑师兄赶回来后,一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
白衣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李洪泽江湖人士都对他赞不绝口,都称他为‘仁者’,不知他为人到底怎么样?是名副其实还是虚有其表?”
丁卯道:“他为人确实不错,谦卑、善良、仗义疏财。配得上‘仁者’的称号,不像那陈沐风,表面谦谦君子,实则小人一个。”
白衣少年摇头叹道:“唉,这样一位谦谦君子为何要与那姓陈的搅合在一起?”
“这也不能怪他,他们上一辈颇有渊源,李洪泽的儿子还在陈沐风山庄练武,他们关系自然亲密得很。而且,前两个月,两人已经结为儿女亲家了。”丁卯道。
“结为亲家了?”白衣少年诧异地说,“只希望她不要这么快怀上孩子。”
“怎么,主人不忍杀害孕妇幺?”丁卯问道。
白衣少年没有答话,他想起了往事,过了片刻,他义愤填膺地说:“想当年我娘也是孕妇,他们放过她了幺?”
白衣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毅,语气坚定地说:“不管是谁,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丁卯附和道:“对,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几人吃饱后,李洪泽叹道:“想不到我们镇远镖局的鄂州分局竟然成了西域会馆,我真是愧对师父!”
缪镖师安慰道:“总镖头无需自责,这些年你为了镖局尽心尽力,可以说问心无愧了!鄂州分局经营不善,年年亏损,卖出去也是好事。”
李洪泽道:“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挺难受。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走吧,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踏入鄂州,这里没有我们的根据地了。”
众人付了饭钱,朝客栈走去。青稞酒入口绵柔,但后劲挺大。尤其是寒风一吹,酒劲上涌,两名不胜酒力的趟子手差点吐了出来。
李洪泽在大门外回转身深情地望了一眼整个会馆,这才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到客栈,李洪泽迟迟没有睡意,他坐在桌前,从怀中掏出范镖头的那封信,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一个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总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预谋好的,鄂州分局如此,洪州分局也是。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他对分局是志在必得。
他为什么要我们分局呢?难道是同行的想要兼并我们?李洪泽将叫得出名字的镖局一一想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哪个镖局有这样的举动。
李洪泽怎么想也想不通,内心烦躁不堪。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越喝越没有睡意。他还不知道洛阳分局也出事了,不然此刻他定然是更加难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