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灰的一般烧着香蜡,而有香蜡的地方则阴气、怨气、丧气具重。
如果不是鬼王巢穴这种特殊地点阴气更浓郁,她可能也会选择那些地方疗养吧。
“这里有事就联系我。”留下这句话,高文举如同朱逸悦猜测一般离开了病房。
……
“喂,龙哥,你说这点积蓄都当罚金交了,咱们之后怎么办啊?”
“唉,虎哥,能出来不错了,郝老板的事没拖上我们,高老大的绑架也不成立,算是很走运了。”
“可是,龙哥,咱们可是住酒吧的人啊,这酒吧关了,咱们身无分文,这比投靠郝老板前还惨啊。”
“还说呢,虎哥,都怨你那乌鸦嘴,说啥不好,非说我们跟谁谁遭殃,这不两个头一个进了,一个跑了。”
“啊,龙哥,这怪我呀?绑架那丫头的主意可是你出的,要不那事高老大也不用跑路啊。”
“这……虎哥别说了,快把你那半截烟拿来给我抽抽,这最后一支了,我们现在可没钱买。”
蹲在大广场街边的虎哥贪恋地最后品一口,才把烟递给龙哥。
龙哥现在穿着也不比当保安时黑西服那般华丽,一件牛仔T桖遮住身子,在路过白领鄙视的眼神中大方接过小半截香烟,美滋滋品着。
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听上去挺惨,不过这对两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倒霉蛋而言只是回到起点罢了。
他们当初便是从这环境一步步混上去的,再来一次也不怕。
所以两个流氓现在还有闲心蹲在大广场旁看各名牌服装店进出的美女呢。
“咕咕咕……”虎哥肚子叫起来。
看守所的饭可不管吃不吃饱,不会饿出事就行了。
“龙哥,我饿了。”
“虎哥,忍着。”
“龙哥,咱们要忍到啥时候啊?”
广场上不乏小吃店,春卷啊,牛肉丸啊,就算是油腻的炸土豆都能激发虎哥肠胃的反应,可馋了。
“虎哥耐心点,别忘了我们当初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第一桶金……”陷入回忆的虎哥眼神变得深邃,“龙哥,你是说等到天黑去抢小学生!”
龙哥的眼睛露出智慧的光芒,“聪明,虎哥。”
“嘿嘿嘿。”两个流氓想到这种近乎白捡钱的买卖,不要脸地笑出声了。
笑完后一阵尴尬,“龙哥,咱们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又把主意打到小学生身上了。”
“虎哥,就我俩儿这一串儿的前科,找工作?不好办呐。”
虎哥一阵沉默。
在两人思索时,一个身穿整套白色运动服的人走上前来,还用运动服兜帽遮住自己半张脸。
也就是龙哥虎哥蹲在街沿才能看清他,惊讶地差点发出声。
“既然这么艰辛,我这里有点事需要你们帮忙,愿意吗?当然不会少了报酬的。”白色兜帽的人说。
“高高高,高哥,您居然还记得咱们啊。”
“高哥,有事,您尽管提,我俩别的没有,就一把力气,很耐操的!”
虽然想吐槽这年头别把那字用作动词,但高文举还是直奔主题。
他掏出一小叠红钞,还不是“腌菜”的那种,可见高文举还有点小金库。
“帮我做一件事,这钱就是你们的。”
龙哥还犹豫一下打算衡量一下事情难度,虎哥却爽快地收下了,“没问题,高哥,尽管提。”
龙哥瞪了不争气的虎哥一眼,这货是把自己刚才的说客套话当真了。
高文举叫他们办的事情不难,这让龙哥放心很多,临走时还好心提醒高文举:
“高哥,您背后有两人似乎盯上您了,虽然他们藏的很好,但我俩这老江湖还是看得出来。”
高文举微微向后看了一眼,“没关系,你们先去办事吧,我这里自己会解决。”
“那好,我俩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和虎哥匆匆离去,看那副馋样是着急吃饭了。
高文举也不在乎后面的跟踪者,径直下楼登上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