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伯穿着一套黑色雨衣,戴着一个钓鱼帽,一脸严肃。
此刻,他正手持一根铁锤,不断砸在脚下的棺材板上,像是在修理着什么。
咚——
一锤子落下,砸在黑色棺材板上。
八人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闹钟。
这是一个钢制闹钟,整体呈现银白色,摆在八人长桌的最中间,显得无比突兀。
那位老伯,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八人来回传递闹钟,十声响,回答我的一个问题,由我判断正确与否,不得互相争斗,不得犯规。
现在,开始。”
咚——
铁锤再度落下。
第五个座位上的人瞬间伸手,将闹钟抱在自己怀里。
那人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有着尖尖的下巴和山羊胡子。
一双鼠眼正快速转着,思考着什么,
‘他没说先向哪儿传,也没说每个人拿到手后必须立刻传递。现在我右边有三个人,左边有四个人,得往左传。他还说有十次声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赌一把,先暂留五声。’
这个尖下巴中年男人,死死抱住闹钟不放。
身旁几位特别着急,尤其是他的左右两位,不断怒吼着,让他传递闹钟。
若不是“不得互相争斗”,他们两个恐怕早就拳脚相加了。
“一……二……三……四……五!”
尖下巴男人闭着眼睛,对周围一切不管不顾,死死抓着闹钟,蜷缩在自己的椅子上。
待数到第五声之后,立刻就向左传递。
第四位座椅上,是个卤蛋颜色的光头。
他已经满头大汗,深知已经过去了五秒,这个闹钟随时可能会响。
但,他的赌徒心态,此刻却又显露出来。
死死抓着那个闹钟,心中默数三秒,每一秒都有一年般漫长。
他已满头大汗,吓得小脸惨白。
三秒一过,立刻向左传递起闹钟,可能因为极度紧张导致身体有些僵硬,传递的过程竟有些缓慢。
到了第三位手中之时,可能已经过去了一秒。
第三位是邢女士。
她一接到这个闹钟,原本的从容被瞬间打破,此刻她只想着一件事,赶快将这个闹钟递到身左之人的手里。
然而,就在她身侧左倾,双手前递之时。
却见原先一直缠着自己问问题的徐胜,精瘦的身子竟然缓缓左倾,向着第一位的胖子靠去。
双臂也抬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递闹钟的机会。
叮铃铃——
她刚想将闹钟直接扔给徐胜,忽然听见闹钟响了。
刚一响,这个闹钟四周就长出了爪牙,死死扼住邢女士的手,不得挣脱。
“他!他犯规了!身子斜倾,故意扰乱!”
邢女士怒指徐胜,看向那个老伯。
徐胜则伸手指了指自己屁股,道:
“我哪里犯规了?我的屁股不还坐在椅子上么?”
“你!”
邢女士的脸气的通红,可也完全没有办法。
此刻,那个老伯忽然看向邢女士,问道:
“邢育红!回答我,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给你十秒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