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以说是各取所需。
牢房之中那股莫名的气势不知在何时已经散去,王青相看着这一刻宛如处子安静的任青,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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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并没有等太久,仅仅两天时间,王青相便如约而至,安排好了一切。
牢房之中的任青,敏锐的感应到牢头大门处有一股堪称强大的气机轰然爆发,而后又在一声细微的刀吟下迅速如潮退散无踪。
应当是那名叫陈寿的公公败了,动手之人不问可知。
任青危襟正坐,在这即将脱身牢笼的档口,内心不禁有些忐忑和激动。
“承平二十一年,南关世子殿下亲赴天牢劫狱,救得京城名角儿,江湖上就此又多了一对神仙眷侣的佳话。”
王青相亲率手下跨步走入天牢,身后寒意凌然。
因为在他身后的侍卫们,人人都握着出鞘的长刀,竟是一路从牢口生生打到了这里。
“京中人都喜欢叫你们南蛮子,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任青有些发蒙,以为王青相的救出去是在朝中打点关系,大事化小的慢慢化解,就算是谈不拢动了手,那也是私底下掰腕子解决,哪有这么正大光明无视律法的?
任青哪里会知道,朝中关系虽说错综复杂,党派林立,可对于南关一脉方面确实出奇的一致,所以就算镇南王世子殿下在南关有多么权势滔天,到了京城都得低调行事。
大事化小的本事是没有,但是凭着昔年镇南老王爷,与当今圣上打天下时积攒下的交情和信任,倒是可以放肆一下。
此时的任青已经有些后悔答应了王青相的要求,这家伙根本就是疯的。
劫狱已经牵扯不到什么重罪不重罪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无视皇室尊严的面子问题,就算是再宠信的大臣也不可能轻轻放过。
明知两人是合演一出戏,骗过京中所有人,王青相还煞有其事的皱着眉头,宛如训斥不听话使性子的恋人一般:
“这种话别人说可以,你可说不得,马上就是我们南关的人了,哪有自己骂自己野蛮的?”
话音刚落就见任青面色不善,王青相暗笑一阵也不敢太过,命人上前解了牢门铁索。
“陈公公在牢中对我多有照顾,还请不要伤他。”
任青与王青相一道向牢门走去,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按说天牢重地应当是守卫森严,机关重重的地方,就算被王青相带人强行打通也不该是如此景象才对。
“你说看守牢房的那个老太监?他是钦定的看门人,劫狱这等大事受点伤比不受要好的多。我出手有分寸,伤不到根基。”
王青相随口回答,有条不紊的向任青讲述下步计划:
“别院之中我已经挂印留于陛下,言明我舍去王侯富贵,与你携手江湖而去。稍后你我同乘一匹快马出城,其他人已经赶往任府接人,我们在城外汇合。”
出了牢门,王青相翻身上马,利落的身手颇有一股将门子弟的英气,他见任青尚在原地,略有迟疑,于是伸出手去,对任青道:
“上马吧,让这京城所有沿路的百姓成为我们私奔的人证!”
任青默不作声的,仰头直勾勾的看着马上的王青相,只把后者看的背后生凉。
就在王青相以为任青不会上马的时候,伸出悬空了好久的手上忽然一沉,有股大力几乎就要将自己拽下马来似的,他急忙夹紧了马腹,险险的稳住了身子。
“抱紧了,架!”
任青上马之后直接握起缰绳,催马急行,自打眉心上丹田蓄气有成之后,很多事情冥冥中好像都变得驾轻就熟似的能信手拈来。
就像这骑马,之前任青就从未学过,如今刚一上马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做了许多平衡驾驭的调整动作,比之南关马背上征战多年的将士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