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维克多当然厉声喝止。
“我打我老婆关你什么事?!”那个男人先是被这晴天霹雳一般的暴喝震慑住了,气焰立马消了,但仍不服气,举着拳头地色厉内荏地顶嘴。
他的牙齿磨损严重,说话的时候颗颗都绿得刺眼。
维克多同样语噎,他没想到他们会是那种关系,但好在他毕竟老道,于是,他立刻严肃地指出,“打老婆必须有正当的理由。”
“这个懒婆娘,气死我了!”男人说起这个来也倍感委屈,“我花光了我所有积蓄才娶她回家,但是她就是不肯好好跟我过日子。她今年刚满二十,没病没灾,每次吃的比我还多,却不肯套上木犁翻地,反而想逃进山里躲避农活,你说这是会过日子的人?难道她不该打?!”
“为什么要你不套上皮套翻地?”伊恩插嘴道。
“因为都是女人干这活,”男人对他的话感到分外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夸张的大声叫道,“要是我做了会被大家笑话,我的名声就毁了,从此直不起腰做人了。”
那个女人忽然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身体因扛不住剧痛而剧烈颤抖,脸扭曲的厉害,应该是抽筋了。她一边吐血,一边喷白沫,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你看”那人指着她嚷嚷道,“她好吃懒做,连圣火都开始惩罚她了!”说着,他就狠狠踢她,“起来,别装了,今天你一定要拉完那块地,不然你今晚你别想吃饭!”
维克多拉开了他,过了一会儿,女人恢复了,瑟缩的看着男人,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回去了。
维克多长叹一声,“他们以为那是天罚,不晓得那实际上是麦角中毒,他们没法产出足够的粮食,时常啃野菜青草果腹,说到底还是饥不择食。”
“你为什么不向那人解释清楚呢?”
“他不会相信,我试过很多次,他们宁愿这是神的惩罚,也不相信因为贫穷所致。”
“很多事情,”伊恩叹口气,“我也情愿意相信错的不是我,而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