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车唐俭就要入套,陡然之间,只见唐俭哈哈一笑道:“敬德,长安的调令还没下来,现在说朔方还有些早。你若是在政务上需要人分担,某倒是可以给你一人。”
“嘿嘿!”尉迟恭嘿嘿一笑,对唐俭的点破毫不尴尬。本来就是个混不吝厚脸皮,脸红才有问题。
“还请唐公明言!”尉迟恭嬉皮笑脸问到。
朔方的政务可以说是这几天尉迟恭一直头疼的问题,梁洛仁的投降导致许多朔方大族跟着投降。整个朔方的根基可谓一点都没有损坏。可在家国天下的时代,上层建筑越完整,越难以管理。
所以,听到唐俭这样一说,尉迟恭立马有了反应。
只见唐俭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刘仁轨道:“敬德可知你所需的人就在旁边?正则能受赵夫子之荐来朔方,定是不凡。莫非敬德以为正则只会纵横一术?”
“这可不成!”刘仁轨听完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他就一个县尉,这次能来朔方已经是祖坟冒烟了。也不知道赵清山如何听说的自己,然后举荐自己,不然这么大的功绩,哪里轮得到一介寒门的刘仁轨?
还未等刘仁轨解释,唐俭抚须道:“正则先勿拒绝,你本就是一县县尉,有经验,再者说,你只是行使职权,更往上的事情自然有尉迟将军帮你顶着。所以,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管好朔方的日常就行,待长安来了旨意,你便可以卸任了。莫非正则不愿为某等分忧?“
”不可!”刘仁轨还是反对,只听他解释道:“唐公,非晚辈不愿为唐公和尉迟将军分忧,实为不能。晚辈只管理过一县之地,贸然管理朔方晚辈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好骗啊。唐俭不由得心生感慨,难怪赵清山极力刘仁轨出使朔方,眼前这个青年,哪里像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看来只能打感情牌了,唐俭眼睛一转,故作愁眉道:“正则啊,你看咱们现在这几个人里实在是你最合适啊。原本梁公是个好人选,可是,若是现在就让梁公管理朔方,这是害了他,你觉得呢?”
梁洛仁是降将,此时管理朔方,不光得不到李二的信任,更容易激起朔方大族的怨恨。大族们明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可是暗地里的动作必然不会少。所以,刘仁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要成!唐俭眼中的光芒更亮,继续诱导道:“正则,你再看老夫,泥土都盖到脖子的人了,此次漠北一行已然筋疲力尽。你舍得让老夫再来操心这朔方的政务?若是老夫年富力强一点,何须让你一个后生站出来?”
话已然到了这个份上,刘仁轨心知唐俭是在胡扯,可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将军、唐公、梁公,某可以暂时接手朔方的政务,但某有一个条件,诸位必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