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也算阅人无数,哪里看不出赵清山脸色中的含义?那酒保甚为笃定道:“郎君,这确实是最烈的酒,最正宗的三勒浆!您若是不信,可以让那位郎君尝尝,恰巧,那位也是点的三勒浆!”
酒保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封言道。一桌之隔,封言道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站起身来,接过酒保手中的酒杯,先是闻了闻,再将杯中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里,才轻啄了一口。
“和尚!”封言道放下酒杯对着赵清山道:“封某可以担保,此酒就是最正宗的三勒浆!”
其实酒保说到三勒浆的时候,赵某人已经信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喝酒的他此时才想起自己身在大唐,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酒吧,而是大唐长安城里的酒楼。这里没有江小白、二锅头、五粮液和茅台,更没有伏特加。
赵清山愣神的功夫,却被封言道误以为赵清山不信。只见封言道眉头一皱:“你这和尚好生无礼,莫非以为某合着这酒保诓骗与你?或者你本就是来闹事的?”
等等,和尚?什么和尚?赵夫子一脸尴尬,向酒保告了声罪,才转身对封言道施礼道:“这位郎君误会了,某不是和尚!”
说着,赵夫子还摸了一把头,似乎在说:看,某有头发!
封言道倒是被赵清山的动作逗乐了,只见他笑着问到:“你若不是和尚,怎会剃度?”
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赵夫子嘴角微抽,解释道:“某真不是和尚,这头发,剪掉是习惯。”
说赵清山是和尚,这肯定是个谬论。可是赵夫子的头发,真的只比和尚长了一点一点而已。
封言道不再与赵清山纠结和尚的问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独饮。只是赵夫子看着桌子上最烈的酒,不禁苦笑,然后对酒保惊死人不偿命地吩咐道:“拿个大些的杯子,或者碗过来!”
待酒保拿着碗过来,赵夫子将三勒浆倒入碗里一饮而尽,然后眨巴了一下嘴巴。最烈的酒,也就二十度左右吧,没有梅子酒好喝,更没有梅子酒有劲儿。以赵夫子那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灌的酒量,这三勒浆,怎么也得喝个三五升吧?
“小二,再来一升酒!”赵夫子后来居上,用大碗先行将一升酒完结。这让一旁用小杯自斟自饮的封言道有些惊讶。
“和尚!哦抱歉,这位郎君!”兴许是觉得称呼和尚有些不妥,也兴许是相信赵某人不是和尚,封言道改口闻到:“你这样喝,没问题?”
一升酒急急下肚,让海量的赵清山亦有了一丝熏意。鄙夷地看了一眼封言道的小酒杯,赵夫子豪气蓬勃:“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么小的杯子,像个娘们,哪里能尽兴?”
酒精考验中的封言道哪里听得这话,立马怒目直视赵清山道:“和尚!你说谁是娘们?”
赵清山冷声一笑:“某可没说谁是娘们,而且某不是和尚!”
只是,赵夫子那话中嘲讽的语气,让封言道气急败坏。这么些年来,谁敢嘲笑他封大公子,驸马都尉,宋州刺史如同娘们?
这个梗,封大公子接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