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依然眉头紧锁,他的致仕,与这位周国公有着莫大的渊源。这些日子,封德彝卧床家中,无法外出打探,所以对那位周国公一无所知。也正是如此,封德彝立马问道:“可是打探出了什么?”
卢宏点点头,一脸正色回答道:“兄长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乘风飞出长安的事情?”
“莫非?”
“兄长猜的不错!”卢宏继续说到:“这位周国公就是那巨球上的人之一,另外一个叫做赵清山,正是那巨球制造之人。某从郑家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位周国公,之所以被李二封赏,一切缘由都是那个赵清山。”
卢宏顿了顿,才再度开口:“某以为,这赵清山定是与李二达成了什么协议。就怕,此协议与吾等世家有关!况且,崔潜之事亦是因此而起,某不得不管!”
崔潜本就是卢宏的女婿,也正是因此,崔潜的妻子卢氏才能动用范阳在长安城里的力量。
封德彝更是面色如墨,既然赵清山能飞天遁地,想来本事肯定不小,若是此人真的与李二达成什么协议。或者被李二借着对付山东士族,那对整个山东世族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更何况,自己罢官,也是因为此人。
“宏弟,对此可走腹案?”封德彝沉声问到。
“有!”卢宏面带狠色,阴沉道:“某以休书家兄,若是家兄同意。”
说到这里,卢宏做了一个手起刀落。其中的意思不明觉厉。
封德彝点了点头,却是说到:“此事非同小可,宏弟切莫心急,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李二的怒火,将直接对准吾等。”
兴许是女婿的事情,然后卢宏失去了分寸。原本冷静沉着著称的卢宏却是厉色说到:“或者的赵清山对李二有用,死了,李二能待某何?”
封德彝见卢宏如此,便不再相劝。二人在说了些体己的话,卢宏便起身告辞。
在封德彝的吩咐下,封言道将卢宏送出了院门,然后才折返进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卢氏与咱们已经不走动多年。因何来此拜会?”封言道一脸不解,自从父亲入了李世民阵营,山东世族便与封家断绝了关系。甚至连封言道原本与崔家的婚约都终止,无奈之下,封言道才尚了淮安公主,成为驸马都尉。所以,卢宏的拜会,封言道甚为疑惑。
封德彝叹了口气,对着封言道说到:“吾儿,为父对不住你,到了如今,有些事情,时候让你知道了。只是,为父说的话,你对谁都不能提起,包括公主!”
封言道张了张口,最终没有突出一个字节,只是点头表示允诺。
“为父,入秦王阵营是为间!”封德彝语出惊人,然而,他没有机会封言道的神色,继续讲了下去:“原本想为太子打探消息,却不曾想到,太子福薄。只是当时为求李二信任,不得已断去了你与崔氏的婚约。”
封言道听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脸迷茫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