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褐雪?”
经蓝天疑惑地盯着米剑白问道:“你说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叫聂褐雪?”
这回轮到米剑白纳闷了:“是啊,聂褐雪不是你们派去的吗?当年……一个十六岁的小兄弟……”
经蓝天突然起身,死死地盯了米剑白还一阵,突然反手抓过斩马刀指向米剑白,朝着众位兄弟大喝一声:“速速拿下这个奸细!”
刚刚还酒兴正酣的众人,立即纷纷操起家伙围了上来。
米剑白大吃一惊:龙骠营南麓分舵的人就是古怪,翻脸比翻书还快。
米剑白淡定地端起一杯酒,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紧张地拎着斩马刀却又不敢靠近的经看天,一饮而尽。
也懒得起身,轻轻一爪就捏碎了就被,随手一散,只听得“唰唰唰”一片响声过后,酒杯的碎片纷纷嵌进了房梁和柱子上,整整齐齐,一字排开,足足有二十多块均匀的碎片。
此等功夫,恐怕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倘若是扎进眼前这些人的眼睛里,谁还有命站着看他米剑白?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退缩之意,这倒是让米剑白有点惊讶和敬佩。
“经舵主难道是喝醉了吗?米某怎么就成了奸细?”
经蓝天紧了紧斩马刀的手柄,弓步提身,将刀片横在胸前,面色一凛,眼角就有了泪光:“假如你真是东岳峰的死士一剑鬼愁,有怎不知我南麓分舵去配合你的人是谁?”
米剑白突然抓起酒壶,这一下更有震慑力,眼前的三十多人微微的颤了一下身子,不过还是没有后退。
不料米剑白并没有把酒壶捏碎,而是壶口一倾,又往地上撒了一溜酒水,然后一仰脖子将壶中之酒饮尽,足足半斤。
放下酒壶之后,也和经蓝天一样,眼角泛着泪光,轻声道:“米某刚刚不是说了吗?南麓分舵派去的搭档叫聂褐雪,我的皮球兄弟。可惜,他殉职了!”
接着又说:“倘若你们要为此事和米某过不去,米某倒也没有怨言,不过……你经舵主为何要说我是奸细?”
“殉职?”
经蓝天浑身颤抖,险些就站不稳了。
“殉职!”
米剑白抽了抽鼻子,使劲地仰起脑袋,这才忍住即将喷涌的泪水。
“此事你们别再过问了,我和皮球兄弟去执行的是一项绝密任务,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当然,米某至今也不知道营首的目的,否则也不可能还能站着这里和你们说话。皮球兄弟,他就是因为参加了这个绝密任务,而且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
米剑白的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意:“也正是因为如此,为了保住这次任务的秘密,他才被……殉职的!”
经蓝天不愧是分舵舵主,很快镇定下来:“你的意思,你的搭档是被龙骠营内部秘密灭口了?”
这是米剑白隐忍了三年的痛,如今突然被经蓝天一语揭破,伤口顿时汩汩冒血。
米剑白侧头看着经蓝天,两眼喷着怒火,厉声说:“皮球兄弟是殉职!你要记住!他是为龙骠营的绝密任务殉职的!他是龙骠营的英雄!”
经蓝天倒是没注意一句话会点燃了米剑白的愤怒,反而淡淡地问:“他才十六岁?”
米剑白咬着牙,恨恨地说:“或许多一点!”
经蓝天突然一刀劈了过来,伴着呼呼风声怒吼道:“我经蓝天今天务必砍下你这个奸细的头颅,以祭奠老舵主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