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希望,她此后日日以你为念,生活在自责与痛苦中。
还是希望她坦然面对一切,好好的活下去?”
邱弘宇虽句句在理,只是张旭当时心如乱麻,难做细思。
只是,随后的几天,每每想起邱弘宇的话,却总是心绪难平,满腹纠结。
直到梅香转述的那一番话,和梦如烟的绝笔信,方让他真正明白,邱弘宇当日所言之意。
曾经的都已无法挽回,自责伤感亦无济于事。
爱,亦不必执着于朝朝暮暮,厮守终老,放下并不等于忘记,只是换了种方式。
张旭莞尔道:“没什么,对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吧,真的快晌午。”
“哦,好哇!我们是上德雅居还是上品坊?”
“听雨轩如何?”
陈子逸一笑:“怎么,你也听说过这地方?!”
“你不会以为,我孤陋寡闻至此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张旭与陈子逸来到听雨轩,在清雅阁内点了两荤三素,两碗荷叶包饭。
待小二退下,二人细细打量起清雅阁。
清雅阁总分三层,一楼的大堂据说几乎每日都有人,为食客们抚琴摇筝。
二人所处的二楼都是雅间,相互间以屏风间隔开。
三楼是则包间,门窗齐备。
阁内均已木雕,书画做饰,古朴雅致却是配得上“清雅”二字。
张旭笑道:“这清雅阁还真是名如其地,想来这的东家也该是个儒雅之士吧。”
陈子逸道:“他是不是儒雅之士,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定是个极高明的隐士。”
“能做隐士者,亦绝非酒囊饭袋之徒。”
“这倒也是!”陈子逸笑道,而后言:“哎,对了,你先前为什么要骗那梅香啊,我们在城里那有什么事要办!”
张旭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就这么过去不太妥当。”
“不妥当,怎么讲?”陈子逸有些好奇。
张旭道:“照她先前所言,她丈夫此刻不在家中,一个有孕的妇人独自上山,显然她家中已无他人。
你想想,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两个男子回家,左右邻里看到,只怕会流出些闲话来。
她丈夫若是个明理还好,若不是,那你我岂不是给人添了麻烦。
再则,你忍心让她一个双身子的妇人,做饭给我们吃啊!”
“倒也是!”
“二位公子。”
正说着话,三个小二端着菜饭二人桌旁。
三人中较年长一人,边给二人上菜便道:“这时二位要的荷叶包饭,照二位的意思没有放腊味,
这是香焖鹅掌,浇汁提片,脆衣冬瓜,双色芙蓉,白玉珍珠汤,菜齐了,二位请慢用!”
“多谢!”
“不客气,二位慢用,有事您再叫小的,小的就先告退了。”
去了骨的鹅掌软嫩不是劲道,鱼肚爽滑香嫩,冬瓜外脆里软多汁唯美,珍珠汤更是鲜香至极。
看着一桌喷香的饭菜,张旭与陈子逸食欲大增,片刻间,便将饭食一扫而空。
结了帐,张旭与陈子逸便下楼往大门去。
可刚到听雨轩大堂,二人迎面就遇上方敏,鲁绍凤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