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是什么?”张旭迷惑道。
无道子道:“梦蝶三阕,是一种极为玄奇的内功心法。
之所以称之为‘曲’,是因为此种内功心法,必须通过音律方能克敌制胜。”
“如何克敌制胜啊?难道到就只是让人昏睡过去吗?
要那样,封住听宫,断了五音七律,那梦蝶三阙岂不是全然无用了!”陈子逸紧接着道。
闻言,无道子与孟真卿相继一笑,孟真卿道:“若这般简单就好了。”
张旭与陈子逸此刻是相对无语,各自心中仍存有疑惑。
看着二人还是半信半疑。
无道子接着道:“据传那‘梦蝶三阙’中的‘三阙’分指三种心诀。
好像是这么说的:
一阙春光好,红尘梦中人;
中了此诀者,便如二位一般昏睡不醒,长着半月,短则数日便会醒来,醒来之后身体并无任何一样;
二阙魂魄移,阴阳两不依;
中此诀者,若在三日之内不能解去,人便会昏睡半年方能醒来,只是醒来之后都高大病一场,寿数也不长;
三阙黄泉引,魂魄无归兮。
中此诀者,若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未能解去,三日后中者便会经脉倒流,暴毙当场。
而且‘梦蝶三阙’是以内力转入音律中,所以纵闭听宫,断了五音也是无济于事。”
“这么说,通晓此术者,岂不是可思议杀人于无形!”张旭愕然道。
陈子逸亦是错愕。
“可以这么说,不过世间的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孟真卿莞尔道。
“前辈,这话怎么讲?”陈子逸疑道。
孟真卿道:“据说,这‘梦蝶三阙’不管是吹出来的还是弹奏出来的。
对手听到感受到,自己同样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要修炼‘梦蝶三阙’的人,还学要先修炼定心凝神之术,而心术是极难修炼。
所以从‘梦蝶三阙’出现到在失传江湖,在欧阳祺之前,只有两人通晓之法。
据说:施展‘梦蝶三阙’那人就需要全神贯注,不得有片刻分神,否则便会走回入魔。
但这传言是否是真,就不得而知。”
“这么说,欧阳祺那天施‘梦蝶三阙’时是冒着极大地风险的!”张旭惊道。
“是的!”孟真卿点头道。
“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陈子逸疑惑不解。
无道子思量了许久道:“或许,她不想让你们追上易二爷。”
“不好,二爷怕是要有危险啊!”一直杵在张旭身旁的刘洪突然惊道。
四人闻言不由一怔,陈子逸疑惑道:“刘叔,你怎么会觉得,易叔叔他会有危险啊?”
刘大洪焦急道:“陈公子,少爷你们好好想想。
那三个汉子和那裘三在走之前,都提醒过那欧阳祺,要小心提防,她的回答都是‘知道了’。
也就是说,她们早就发现,少爷你和陈公子你们在林中。
所以她跟那三个汉子所说的,很有可能都是反话。
只是碍于你们在场,不好动手除掉二爷,只得二爷自己揭去假面,换上衣服上路后在动手。
到那时,我们谁也认不出二爷,二爷真要有个意外,我们可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呀!”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令四人猛然惊醒。
是啊,欧阳祺若不知有人藏身于灌木中,如何会甘冒风险使出“梦蝶三阙”。
她弄昏张旭与陈子逸,摆明了就是想拖住众人。
而事实上她确实也做到了,这十多天里没有一个人离开过兴义庄,更没有想起寻找易之焕的事。
她既已早知林中还有他人,那她与三个汉子所说的,是真是假就值得商榷了。
若是真,自是最好。
若是假,那一切也都太晚了。
此刻几人心乱如麻,忧上心间。
正午时分,兴义庄正堂中摆下大宴。
一来是庆祝张旭与陈子逸安然无恙,二来是答谢众人守庄护庄之情。
宴中,郝邵阳随口问及二人,向无道子孟真卿二前辈请教何事。
张旭与陈子逸正寻思要如何说,孟真卿已笑道:
“他们那有什么事请教啊,不过世刚醒来,血脉不畅。
听刘总管说:他们原想自个儿运功试试。
可刚醒来全身酸软,自己实在没了办法,刘总管这才想起请老夫和道长过去。
可又怕大伙担心,这才编了个瞎话。”
张旭与陈子逸连连称是。
众人的疑心方才尽去,毕竟躺了几日,血脉不畅也在情理中,这才询问及当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