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二人径直下楼,结了店钱,二人出门上马策马离去……
三月底的有一天清早,两匹快骑来到少林寺的山门前,来的正是邢云与叶少华。
二人翻身下马,把马一拴,阔步上前。
走了没两步,就见得打寺中走出一位二六七的僧人,僧人迎上前来双手合十道:“二位施主好!”
“小师傅好!”二人回礼道。
“敢问二位施主可是邢云邢少侠,叶少华叶少侠!”
“正是!”
“请问师傅怎么称呼?”邢云莞尔道。
“小僧觉尘,奉恩师之命到此迎接二位少侠!”
邢云道:“有劳觉尘师傅了!”
“二位客气了,这边请!”觉尘说话便往寺外走。
二人不觉一疑,叶少华道:“觉尘师傅,我们不进寺吗?”
觉尘道:“哦,近来家师早课后,常独往塔林参禅,连小僧等都不能近前。
只是几日前,收到福远镖局柳姑娘的书信,所以家师便让小僧师兄弟几人,每日轮番在寺门迎候二位。
待二位到寺,再引往塔林与家师相见。”
直到此时,二人才明白为何自己迟来五日,却还有僧人在寺门迎候的缘由。
柳青青的细心,令邢云由衷的羡慕:“少华,好福气!”
塔林幽寂,鸟雀脆鸣。
二人随觉尘一路进深,穿行在座座耸立的石塔间肃穆之情油然而生,二人静默无语心思愈重。
塔林尽头是一大片空地,戒空大师背对三人趺跏而坐,似已入定。
邢云与叶少华不好上前,远远站到一旁。
觉尘亦犹豫再三,踯躅不前。
正这时,戒空大师缓缓启口道:“觉尘,二位少侠到了吗?”
“回师傅,二位少侠已经到了!”
“嗯,那你下去吧!”
“是,师傅!”觉尘施礼向二人告辞,转身离去。
二人满心忐忑迈步上前,戒空缓缓起身。
“晚辈见过大师!”到得近前二人拱手施礼道。
“二位少侠好!”
见戒空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嗔恼之态,二人心中反倒有些不安。
虽说上山前二人就已拿定主意,可见到戒空那一刻二人却迟疑了。
这一年多所经历的种种,让二人看出来了,贼人那三块玉环觊觎已久,势在必得。
若将实情道出,只怕此事在传入贼人耳中,就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枝节。
自己麻烦些是小,只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们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可要蒙骗大师,那话在嗓子眼绕了三圈,二人却怎么吐不出口来。
此刻,邢云与叶少华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愿先张那口。
戒空似看穿了二人的心事,道:“二位少侠不必为难,事情始末缘由南施主已跟老衲说清楚了。
老衲此刻只想问二位,榆社一事后一切可都安否?”
闻言,二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戒空这话也让二人确定了,当日在忻州府出手相助的,必是南天啸的人。
由此可见,南天啸对三玉的珍视,绝不亚于自己与大师。
邢云道:“大师放心,一切安然无恙。”
“那就好!”亦暗下吁了口气,接着又道:“只是事情既已如此,二位日后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大师放心,我二人不怕受委屈。”叶少华道。
二人知晓戒空大师之意与自己一般,心中已安,再无所惧。
“嗯!”戒空点点头道:“对了,柳姑娘信中向老衲提及一人,此人名曰‘欧阳祺’。
据柳姑娘说,若非她出手相助,你等三人怕已命丧崖下,老衲想知到,她可详知其间内情?!”
邢云道:“不满大师,此事生若无她相助,怕是早已生了变故!”
“喔!”戒空点点头道:“对了,柳姑娘说那位欧阳姑娘是邢少侠你的好友,邢少侠可知她的家世背景?!”
邢云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
见得戒空一脸惊疑之色方道:“喔,不过她品行尚算端正,想来……应该,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对了令尊来信说,邢老施主让二位带信与老衲,不知那信在何处?!”
戒空从南天啸得知二人一路的艰辛,虽然邢云那话说得是没一丝底气。
可看着二人面上的难色,戒空也不愿再多为难他们,便岔开话题道。
“哦,在晚辈这呢!”叶少华从怀里掏出信函,双手递上。
戒空接过书信揭开封泥,取出信函细细读过后,脸上却露出一抹难色,沉吟半晌不发一语。
二人面面相觑,疑犹上心,思忖再三邢云方试探道:“大师,爷爷信中些什么?”
戒空暗下一叹,莞尔道:“倒也没什么,邢老施主只是问了老衲一事而已。”
“是什么!”此刻叶少华倒好奇了,什么事能让大师如此作难。
戒空淡笑道:“邢老施主问老衲,为何要将玉环交与二人!”
闻言二人不由得一怔,其实此事二人在忻州府时就想过了。
只是没想到,早已不问世事的爷爷,竟会替自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