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冰蚕由原先白色变成翠绿色,入药药效最佳。
只是野生冰蚕数量稀少,且行踪难觅,家养蚕儿药效又不佳。
每年只能抓的虫儿不过三两只,若下汤药煮食还行,但要做炼丹之用其量却太少。
所以只得将它们先行装入白玉匣中,放入千年寒冰洞中保藏。
待虫儿够数了才能炼制丹药。
几乎五六年、甚至六七年才炼一次,而一次所炼得之丹也不过六七粒,极为珍贵。”
“邢云,你见过那丹药吗?”叶少华道。
毕竟既这珍贵,若邢云未得亲见过只怕有误。
“我初到敦煌时,爹爹带我拜访‘四老’恰逢第一炉丹药出炉,有幸得见了一次。
那丹丸色犹如和田玉中青玉般,晶莹温润,而这也是那药名的来由。
那要的气味,就是那般淡淡的,只是……”
“啊!”
这时,一人惨叫声打断了邢云的话语。
三人抬眼寻声望去,是蓝若兰。
此刻,她就站在他们侧前约三丈开外,似乎刚刚落地,身子还晃着。
灰暗的面色,和右嘴角旁挂着的的那丝血迹,表明她已受了内伤。
原来,蓝若兰见女儿重伤倒地已是心急火燎。
又见得女子从邢云手中取得宝剑,怕她再伤了自己女儿,急冲冲地冲了上去。
不想,她将至近前。女子却是旋身而上,横手一剑,截颈锁喉迎面而来。
蓝若兰大惊,只是离得太近只得仰身闪避。
就在她下腰那一刻,女子收剑,旋身一招连环腿将她踹出几张开外。
蓝若兰身形未稳,三人就见女子纵身上前,举手正待落剑时却听得一人喊道:“住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怜儿,蓝若兰那声惨叫也把她唤醒了。
见母亲命在旦夕,怜儿顾不得自己重伤在身,跃身上前,甩手出鞭。
鞭至近前,女子却不闪不躲,从地上拾起石子弹指打出。
怜儿闪避不及,石子不偏不倚正中她眉心,并穿颅而过,怜儿不及出声,就已瞠目而亡。
“雪莲!”蓝若兰嘶声裂肺的喊了声,疯了般扑上前去:“我跟你拼了!”
女子步移身换,就见得剑光一闪,三人还没看清楚怎回事,蓝若兰已应声倒地。
这令三人唏嘘不已。
至始至终,三人都未在她脸上看到过一丝杀机,她的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和煦而亲切的淡笑。
可就斯这样一个女子,却一连杀了两人,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是剑客,还是杀手?
如此利落的身手,却为何他们都不曾在江湖上听说过?!
正疑思着,女子却将剑甩了过来。
三人大惊,闪躲却已不及。
幸得那剑不偏不倚,正落入邢云手中的剑鞘中。
三人才长舒了口气,女子转身就朝他们走来。
三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她想做什么?!”
一时间,叶少华与柳青青竟不约而同,紧扣住了刀柄。
“欧阳祺!”
猛然间,叶少华耳旁响起一个声音,扭头一看是邢云。
邢云的话声中既有带着诧异,亦有着迷惑。
听到“欧阳祺”三字叶少华却诧异不已,环顾左右却未在附近见到第五人,不由心疑:
“欧阳祺在哪那?莫不是邢云眼花了?!”
“哟,这不是邢掌柜吗,多年不见,邢掌柜风采依旧啊!”这是女子却缓缓笑道。
“欧阳祺!”叶少华错愕。
柳青青迷惑:“怎么,你们认识啊?!”
“我不认得,邢云认识!”
正所谓听话听音,欧阳祺这话意有所指,邢云的脸顿时黑了:“你是女子!”
他有话柄,她也有尾巴。
打自女子进屋那一刻起,邢云便认出来了。
虽然他与欧阳祺多年未见,而此时的欧阳祺也比分别时高了近一个半头,身子也长开了。
可那张脸,那副眉眼,那声音和说话时的神情,却丝毫未变。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小公子,怎么就变成个丫头片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当年看走眼了?还是自己今日认错人了!
特别是看到女子,与那蓝若兰母女二人交手的情形,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欧阳祺是不会武功的。
而眼前女子,却有着一身非凡的武艺,无论是掌法还是剑法,皆犀利诡异。
可女子近前借剑神情,却让他又看到欧阳祺的影子。
邢云在迷茫与困惑中徘徊了许久,直到那试探性了一声,得到了女子肯定答复。
他才真正确定,她的的确确就是欧阳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