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看见鬼啦!”见得二人一脸惊诧,邢云倒有些好奇。
“臭小子!”叶少华一拳打去,暗暗舒了口气。
邢云侧身一闪,慧黠一笑,转身给叶少华来了一掌。
二人就这般,你一拳我一掌的,耍闹了一会方停手。
叶少华笑道:“行啊,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
邢云朗声笑道:“那是!唉,柳姑娘你也在这啊!”
柳青青粲笑:“嗯,邢少侠,你没事就好了!”
“公子,你醒了?!你可醒了!”怜儿喜极而泣道。
邢云笑道:“是啊,听到你们说话我就起来了。怎么了怜儿,你哭什么呀!”
“我,我高兴,高兴的!”怜儿边拭去泪水边笑道。
叶少华笑道:“是啊,怜儿可担心你了!我们刚到时,这丫头是满脸愁容,你看如今,笑的跟朵似的!”
“叶公子,你又取笑奴婢了!”怜儿羞臊着把头一瞥。
“你们刚到!?”邢云怔了怔,茫然道:“那,这是哪?我怎么了?”
叶少华疑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邢云边想边道:“我只记得怜儿被人掳去了,我到马店租了匹马追了过去,我还托店老板给你送了封信。
追着追着,我就弃马上了他们的马车,跟他们打了起来。
再后来我中迷药,强撑着把那两人打落车下便昏了过去,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得了。”
顿了顿道:“不是你救得我吗?”
叶少华摇摇头:“廉掌柜送信道店中时,我不在,等我们知道你出事时,申时已过半了。”
“那是谁救的我和怜儿?怜儿,我昏迷以后还发生了些什么事?”
怜儿道:“公子,我们到外头说去吧,您身子刚好。
叶公子和柳姑娘又是刚赶过来的,老站着说多累啊!”
邢云莞尔:“也是,走,到外头说去。”
到得大堂,三人各自坐下,邢云道:“怜儿,你也坐下吧,坐下说。”
“不了,奴婢还是站吧,站着说好!”
邢云:“随你吧,怜儿那你就说吧!”
“其实,公子昏迷之后不久,那拉车的马儿就脱缰跑了。
恰好是下坡,车跟飞起来似的,快得很,奴婢当时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原以为到坡下,车子就会慢慢停下里,那成想坡下不远竟是悬崖……”
“这么说,我们如今是在悬崖下!”邢云错愕。
怜儿点头道:“落崖不久奴婢便也昏了过去,本以为从那么高落下去,公子与奴婢这次必死无疑。
不想,醒来之时我们虽身在崖底,却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公子伤势颇重,又一直昏迷不醒,奴婢只得带着公子往前寻找人家。
天将黑时,奴婢带着公子进了一片林子,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雾又大,无奈只得先在林中一处歇息。
原想着天亮在寻出路,不料一觉醒来,我们也身在林子外头了……”
柳青青脱口道:“怎么,你们也是一觉醒来,就在那林子外头了!”
邢云听着原就有些纳罕,好端端在林中睡着,怎么一觉醒来便到了外头。
见得柳青青这般道来,自是愈发觉得蹊跷,便道:“怎么回事,你们也进过那林子?!”
叶少华点道:“是啊,从那崖顶下来,不过那林子怎么能找到这啊!
不过,我们可没你们这般幸运,我们在林子里转了七八日,今儿早上才出来的。
喔,对了,怜儿有什么吃的吗,我们两天没吃东西!”
“有的有的,公子你要不要也吃些!”
“也好,你们这一说,我也饿了。”
“奴婢这就拿去!”说罢,怜儿转身便往里去。
柳青青此刻方道:“叶大哥,邢少侠,她不是你们救下的女子吗?怎么老称自个儿奴婢呀!?”
话声中既透着不解,也带着些许的不快。
叶少华道:“我们也不想啊,救她原是番好意。
可打那以后,她就那样开口一个‘公子’闭口一个‘公子’,自己则是一口一个‘奴婢’的。
我们听着也别扭,可一让她改口她‘噗通’就给我们跪下。
不让她端茶提水,她不由分说跪下就哭。
老这样谁受得了啊,没办法也只有随她了,她爱怎么叫怎叫,我们不当真便是了。”
柳青青一笑道:“原来如此!”
叶少华一笑反问道:“不如此,你以为会是如何啊?!你以为我们,真想拿她大概丫鬟使啊!”
“好好好,我是小人之心,行了吧!”柳青青俏笑道。
见二人来言去语中,透出的那股子亲热。
邢云会心一笑,轻咳一声,狡黠一笑道:“柳姑娘,我和少华可亲兄弟,
你管他叫‘大哥’,却称我为‘少侠’,你不觉得这有些个不妥吗?
再说,我们以后就是已经一家人,总这般外道,不好吧!”
“也是啊!”叶少华倒也爽快。
他知道邢云会有这番言语,必是看出了什么。
反正自己与柳青青早已彼此认定了对方,自无需遮掩。
柳青青大大方方道:“那好,我以后都管你们叫大哥,行了吧!”
柳青青原非扭捏之人,加之商丘数日相处,与邢云已算熟识,对他脾气秉性多少都有些了解。
同时,她也清楚,叶少华与邢云之间感情,比同胞手足还亲。
自己既有心与叶少华相守一生,对邢云自也不必隐瞒。
柳青青的话让二人畅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