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的陈子逸、郝邵阳与胡佺、廉仪四人自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那云雾中后心中就有了些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本就不安的心就愈发的焦灼与忐忑.
不是往崖下探看,就是直勾勾盯着那树干到崖边那段绳子。
眼见得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二人却依然毫无回信,四人都心急如焚。
郝邵阳在崖边边踱步边:“他们到底到没到啊?那绳子够不够长啊?怎么就没个信儿啊!”
“唉,我说郝少侠,你别这么来回走了行吗,你走的我心都乱了!”
胡佺皱着眉头道,心中正后悔,不该怂恿柳青青一块下去。
“我也想啊,可是!嗨,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跟他们一块下去呢,省得在干着急。”
郝邵阳总算停了下来,一屁股做到树下。
“急也没用,还是安心等信儿吧!”
陈子逸话说得好听,可他自己心中却是怎么静不下来。
四人中只有廉仪静静的坐在树旁,一直盯着那段绳子,突然喜道:“动了!动了!动了!!绳子动了,你们快!你们快看!!!”
闻声三人忙凑到近前,果然那树干到崖边那段绳子晃动的好事厉害.
“这不会是风刮的吧!”胡佺疑惑道。
几人探头看眼了崖下绳子,崖下也在剧烈的左右晃动着.
廉仪这才肯定道:“不会,这风刮的不那么有节奏,是叶公子他们给我们传信呢!”
待绳子稍稍平静了些,陈子逸伸手将崖下的绳子稍稍提了提.
确定绳上已无人了,长舒口气道:“他们应该到崖底了。”
几人方才稍稍安下心来,耐心的等待着二人第二此回信。
悬崖下,叶少华与柳青青各自拿好了东西.
正寻思着上何处需找邢云,却在右手三丈外,看到那个被摔的粉碎的车架子。
二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若果说没下来前,他们对邢云生还还抱有一线希望。
可一路下来,那点希望已渐渐被打散了。
这么高的悬崖,别说邢云中了毒受了伤。
就是他好模好样的,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也不可能毫发不伤。
只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下来了,自然要看个究竟,纵然邢云真的死了,他也要为他收尸。
叶少华与柳青青跃身,蹿过那条由瀑布冲刷出的溪水。
来到散落的车架前,叶少华怔了怔神,深吸了几口气,方和柳青青上前。
搬开压在上头的树枝,收拾碎裂的车板、轮轴和一些杂物。
待一切清理干净,眼前的一切令二人喜不自胜。
“他没死,他没死!”叶少华高兴得像个孩子般。
柳青青自也是喜溢眉梢。
只是欣喜过后,二人心中有了一丝疑惑。
从这么高摔下来,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不受一点伤。
可眼前这现场,竟然干净的一点血迹都没有,谨慎行事,二人就从车架散落处分头寻找。
叶少华往左回,到他们下崖后的落脚之处寻找,柳青青往右。
约莫过了两刻来钟,叶少华忽听的柳青青喊道:“叶大哥快过来!”
闻声,叶少华即刻转身疾步而回,关切道:“怎么了?!”
“你看那!”柳青青向前一指。
叶少华顺着柳青青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半拉白绫摆在不远处的地上。
“这怎么会有白绫?”
带着这疑问,二人阔步来到近前。
这才发现白绫是摆在一堆乱枝叶上,从枝杈横断面看,这些都是被人折断的。
从断面的颜色尚新,应不会超过三天。
可二人在这附近的崖壁上,却没有发现任何树木有折断的痕迹。
二人下意识的抬头上望,大半拉白绫就悬在他们头顶约三丈处。
再细细勘察附近地形,二人终于发现了两人的足迹。
从足迹大小上看,应该那是一男一女的,且男的应该是受了重伤,步子很重。
那女子几乎是连拖带拉的,把那男子带离,地上有很重拖拽痕迹。
细细查看男子的鞋印。
叶少华欣喜道:“邢云没死,邢云真的没死,柳姑娘邢云他真的没死!”
“叶大哥,你确定这些是邢少侠的鞋印吗?!”
柳青青半信半疑,只怕叶少华欣喜过头看错了。
叶少华点点道:“没错,绝不不会有错的。
我和他脚上穿的都是兰姨亲手做的,你看我鞋印。”说话叶少华往后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