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是家中有急事,出了店便骑马走了。”
“骑马走的!”这话令三人心头越发明朗。
左子卿佯装迷糊道:“骑马走的?我记得她们来时没带马啊!”
“是没有!我关了门才想起来,刚打算打开门,跟她们说说去那能买到马呢。
就听到两声哨响,不多时就,‘咯哒咯哒’的马蹄声了朝我们这来了。
再然后就听见那丫鬟说:‘小姐,奴婢扶您上马吧!’。
那小姐说‘不用,我自己行。’
再然后她们主仆就策马远去了。”
顿了顿牟财胜又道:“对了,她们走前还给几位留了封信,让在下转交的!”
说罢,牟财胜转身回到柜上,取了封信交给了左子卿,而后到:“哦,我吩咐人给几位煮面去,几位稍待啊!”
左子卿将信拆开略一过目,便将信转给了二人。
二人倒也没细看,都只是略略少了一眼,便将信折起。
只是信中所提一事,令二人似有所悟。
邢云佯在随意道:“唉左捕头,早听说梅庄庄主梅若寒病了,怎这许久不见好啊!”
左子卿道:“谁说不是啊!今年七月初我到济南府办事,恰好碰上梅庄给庄主梅若寒办三十大寿。
我与几个同僚去拜寿,见那梅庄主的身子倒还健朗的很。
可第二天就听说他闹肚子,吃了两剂药肚子倒是消停了。
可打那以后他就病倒,且一日重似一日,最后连床都下不了。
算算日子也快半年了,听说这济南城里大大小小的郎中,有名的没名的都请去了。
可就没一个,能说出个子卯寅丑的。
说着也真怪,那梅若寒说来也是个练武的,身子骨怎这般弱啊!”话
刚好落地,左子卿似也想起什么,不由得一愣,随即又道:
“哦对了,饭后二位想上哪去,要不要是再去昨夜那现场看看。”
二人相视一眼互换心意。
叶少华道:“哦,不用了!昨夜已是一番细察,再去也不过徒劳而已,何必白费那般气力。”
邢云接着道:“其实,我们二人是想饭后便去单堡长那辞行。
而后便返回忻州府,就不知不知捕头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左子卿点头道。
不多时,财胜便端上三碗热腾腾的汤面,吃完面三人就结了帐牵上马往单永兴而去。
只是三人离开酒肆还不出二里,见得单永兴急匆匆朝自己走来,三人牵马疾步迎上。
“哟,怎么子卿,二位少侠你们这就要走啊!”见的三人牵马前来,单永兴大概也猜到一二。
邢云笑道:“是啊,今儿都腊月初十了,我二人想尽早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
原打算去向单堡长您辞行的,既再次遇上就是别过了。”
单永兴点头:“嗯,也是啊!这腊八一到就赶忙年了,是该回家了与父母团聚了。
子卿啊,你也要走啊!”
左子卿苦笑道:“三哥你是知道的,快过年了,这衙门里一摊子的事。
不料理妥当了,我这年可是没法子过的。”
“行,我送你们一程!子卿啊,到家带我向婶子、弟妹问声好啊!”
“唉!”
“多谢堡长!”邢云与叶少华双双抱拳道。
“客气什么,走吧!”
出了柳家堡三人一路策马疾行回到了忻州。
一进城门,左子卿便道:“二位到家里坐坐吧!”
若说前番陪二人前往柳家堡,是因沙崭之故,此刻邀请却是出自左子卿一片真心。
二人相处虽短,但见的二人接人待物,却丝毫没有半点名门子弟的凌傲之气。
反倒是谦逊有礼,带人以诚。
加上人在处理梅傲雪主仆事时的冷静,也令他钦佩不已。不禁暗叹:沙崭果然有眼力。
便也生了结交知心。
邢云笑道:“多谢捕头美意,只是我二人归家心切,就不过去叨扰了。”
叶少华亦道:“是啊,捕头!还望捕头代我二人向老夫人和嫂夫人致个歉。我二人就此别过了!”
“也好,只是日后二位再来忻州,可以定到家坐坐。”
左子卿虽觉遗憾,可二人言之入情入理倒也不再出挽留之词。
“一定一定!”
“二位保重,一路好走!”
“捕头保重!”
与左子卿分手,邢云、叶少华遂掉转马头往客栈而去。
越往城中进深二人,这才发现今日正值圩市,街上采办年货的人颇多,再难以打马前行。
二人只得离鞍下马,牵马步行。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往来的男女老少,皆是一脸喜庆之色,二人心头却倍感孤落。
一路而去二人少有言语,直至将到客栈时行人渐少,叶少华方道:“唉,那事你怎么看!”
“什么事啊!?”邢云正思索着如何能寻回仨玉,猛然间这一问,到让他又有些茫然。
“你想什么哪?!”叶少华看出他心不在焉。
邢云暗下一叹:“嗨,没什么!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事来着?!”
叶少华此刻也猜出一二,道:“我是问你,对梅傲雪与那‘白门四杰’事怎么看?”
邢云一笑:“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需问我。”
叶少华道:“可你不是说那‘白门四杰’素无恶名。
那梅庄又是名门正派,他们为何会联手诓诈我们?难道他们与那些人真是一伙的?会吗?!”
邢云道:“说不好,也许有也许不有,但此事很有可能与梅若寒有关。”
叶少华道:“你怀疑梅若寒中毒了。”
邢云道:“梅若寒正值壮年,又自幼习武。
你觉得像他这样的,拉几日肚子会病成那样,连床都下不了吗!?”
叶少华道:“我也有此怀疑,只是他中的会是什么毒啊?!
唉,你想想,有什么毒会令人有那般症状!?”
邢云无奈一笑:“唉,我说叶大公子,小的我既没给他搭过脉,也没见过他的人。
他所中何毒,岂是我凭空想的出来的。
再说了,照左子卿的话,就算我亲自去梅庄见到了那梅若寒,以我的道行只怕也难看出什么来。”
“嗨!那三块玉环我们要上哪去寻啊!总不能就这样回家吧!”叶少华颓丧有些不甘。
“不知道!”邢云亦是满心愁绪:“不管是回家还是上少林,总归都要先离开忻州,走吧!”
“哟,二位你们会来啦!”不知不觉二人已到了客栈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