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嫂好!”
“二位公子好!哦,屋里坐吧!”
“不了。弟妹,尚文不再啊?”
“唉,去邢家了,这不腊八了,再不去就怕寻不着人干活了。
中午才过去的,大哥找他有事啊?”
“哦,也没什么,那我们就走了。”
“不进来坐坐啊!”
“不了,弟妹你回吧!我们走了!”
“那柯大哥,锅上还蒸这东子我就不送,你们好走啊!”
“啊,回吧,回吧!”
得知王尚文现就在邢府,三人转身便朝邢府疾步朝德庆巷赶去。
一来天色已渐暗,二人想着尽快办完这的事好赶回忻州府,毕竟左子卿那的事还没了;
二来,王尚文中午就去了,如今已近酉时,就怕他一在归家的途中,若真这样错过了,事情就得拖到明天了。
到得邢府门前,就见的一个二十五、六男子正在锁邢府的大门。柯兴遂道:“尚文兄弟!”
男子一回头,喜笑道:“哟,柯大哥,大冷的天啥跑到这来啦?不是来找我的吧!”
“就是找你的!”柯兴笑道。
“柯大哥,二位公子是谁啊?”看着随柯兴一同而来的邢云、叶少华王尚文道。
“哦,这是叶少华叶公子,这是邢云邢公子,二位,这就是我们这的地保王尚文。”
“见过王大哥!”二人拱手施礼。
“二位公子客气了。”王尚文回礼道,而后道:“柯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啊,要不咱回家说去!”
“不了,就这说吧!”柯兴摆手道:“其实我是为这位邢公子的事过来找你的。”
“邢公子?”王尚文略一打量了一下邢云,随道:“什么事啊?”
邢云莞尔:“不瞒王大哥,其实在下是邢暄公子是同宗侄……侄儿。
前些年才听说他们家的事,这次过来是给他们扫墓的。
路上柯大哥跟我们说了不少邢府的事,所以就想过来看看。”顿了顿又道:“呃,就是不知方不方便!”
“哦!”王尚文点点头,而后道:“嗨,有什么不方便的。
走,我这就带你们进去看看。”说话边打开了门锁。
邢云拱手一笑:“那就烦劳王大哥!”
“公子客气了,二位这边请!”
一路进深,王尚文好奇道:“对了,邢公子,您跟邢暄公子怎么称呼啊?”
“哦,按……按族谱上论,应该……应该是叔……叔父。”
邢云略显磕绊的回答,让王尚文不由的一疑。
柯兴也越发迷惑。
“哦,这案子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怎么才过来啊?”王尚文接着问。
邢云淡笑道:“哦,其实当年我们两家,是前后脚离开的家乡。
因各自都不清楚对方的落脚处,所以就断了好些年的联系。
前些年,家父才从一个生意上的朋友那听出了他们家的事,得知后就一直催着打发我过来看看。
可家里生意实在太忙,人手又不够所以才拖到了今天的。”
王尚文道:“哦!二位这边走!”
二人随王尚文与柯兴从前院一直走到内院,在各房屋、厅舍、花园里转了转。
一路看下来邢府屋院虽大,却装饰大都朴素并无过于繁复的雕琢。
且各屋舍倒也不算破败,只是几处花园都已荒落。
叶少华道:“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这院子还能保存如此,想来你们必是费了不少心力吧!”
王尚文讪讪一笑:“其实这院子能有今日这般景象并非我等之功。
而是五年前,呃,那五年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二人先点头,邢云道:“哦知道,柯大哥跟我们提过了。”
“其实,案发不久这就走过水,前院后院好几间屋子都烧没了
为了重建这些屋子,我们就把邢家在城中的典当行和两家铺面都盘了出去。
说来,那三家铺子原都是邢家族业,不该卖。
可自打案发后,铺子里都没主事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加上连年兵祸,我们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得变卖铺面重建的屋舍,说来真是愧对邢暄公子啊!”
“王大哥,当时形势如此,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邢云道。
“说是如此,可我们心中还是有愧啊!”长叹一声王尚文接着道:“只是变卖的三家店铺,邢家就剩下些田产。
当时我爹爹和镇长他们就觉着,那地荒着也可惜了,于是便让邢家原来佃户分租了去。
只是租前,各自都跟集上签了文书,租种邢家田地的每家每年都得难出一部分银钱来。
一是维持邢家开办的义学堂日常开支,二吗就是留作修缮邢府老宅所用。
只是种地的是了靠天吃饭,年景时好时坏。
碰上荒年,饭都吃不饱,谁家也拿不出多余的银两。
那义学堂不时还有些乡绅的捐赠还能支撑,可着邢府老宅就日渐破落了。
直到五年前,那来报恩的公子见这实在太破败,便出几千两银子,才把这大致修缮一新的。”
听的王尚文说了这许多,邢云心中对那位无名公子是越发感激。
只可惜自己连他的名姓都不晓得,不由得轻叹一声,:“对了王大哥,这邢府的祠堂在下想去拜祭一二。”
“哦,公子这边请!”
穿过大花园几人来到邢府的祠堂,此刻祠堂内烛火未灭,余香袅袅,供桌与牌位都已擦拭一新。
进的堂中,几人遂分上了三炷香,邢云则在上香后行了跪拜大礼。
环视整个厅堂,其建筑风格与邢府其他屋舍大抵相似,只是窗棂的木雕较他处的精致了些。
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灵牌,邢云心头不免又起波澜,眼中不觉一阵酸涩。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绪方从下至上一张张逐一看去。
突然,灵牌架最上端那张灵牌,却一下锁住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