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点点头,众人恍然大悟。
“什么是‘采补之术’?!”赵潼不解,刘敬亦迷惑。
“所谓‘采补之术’,便是利用(**)之时,或女采男阳,或男采**,既有驻容养颜之效。
对习武之人,还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内力。
而一百多年前,云南蝴蝶谷中人因常用毒练毒。
曾有过一种同门修行之法,‘男*******阳交融,寄毒与他人,还自身与康宁。’
但后因此法过于阴损,故蝶谷第三任谷主便下令禁止门徒修炼此法,如有违者必逐出师门。
而多年前,‘五毒圣君’的师兄,就是因此被逐出师门。”
说罢,戒逸长长的吐了口气,手中的念珠也一下快起来。
滇西被禁了多年的武学,西域消逝了十余载的邪教的掌法,这种诸多种种都令众人困惑不已。
“对了,商前辈,天山那有回信了吗?”
此刻,邢云对回信与否更为上心,或许这诸多疑问只有‘六老’能够解答。
“没那么快,不过这三两日内也应该道,只是……”商楚岳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能将话说出口。
可众人心里都明白,纵然解药或解毒的方子随信寄来,又有谁敢让他们服用?!
虽说戒逸大师和邢云都觉得,几人的症状与中“须弥散”的极为相似。
可毕竟,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见过中“须弥散”。
而这中毒之事又不比其他,差之毫厘便可能谬之千里,解不了毒不说只怕还会要几人的性命。
而请玄天青下山之事,邢云却也只敢言“试试”,显然他也无十足把握。
就算玄天青同意下山,可从西域赶道商丘也许三、四月。
而这期间,几人是否会出现其他症状,谁也不敢担保。
而今又多桩“噬尸虫”的事。
不觉间堂中一沉静,焦虑怫郁之气弥漫开来,令身处其间之人倍感压抑。
“哦对了诸位,在下与刘大人今日到此还有一事相求。”赵潼拱手道。
“大人请讲!”商楚岳回过神莞尔道。
“是这样的,我和刘大人原想画影图形缉捕那外逃的母女二人。
可蓝若英和兰香阁内见过那母女的都死了。
而今见过那母女二人的只有在座的几位,不知哪位愿意执笔?”
话刚落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在陈子逸身上。
要知道陈子逸可是武林又名的才子,不光剑术超群且深谙书画之道。
陈子逸正待起身,却听得叶少华脱口便道:“让邢云来吧,他画的可像了。”
这话一出,顿时令屁股刚稍稍离开座椅的陈子逸尴尬不已,是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乍听这话众人也不觉懵怔。
邢云却是哭笑不得也甚觉为难,他这兄弟还跟儿时一样率直。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顾及旁人。
看着陈子逸那样又颇觉好笑,可又不能现于脸上只得强忍着深吸了几口气,淡笑道:“其实在下经商多年久未动笔,技艺早已生疏,还是让陈少侠来吧!”
此时,陈子逸闷咳两声已正身回座,听得邢云这般说到有些好奇。
对于邢云的智谋武艺,他陈子逸甘拜下风,但其书画如何却未得亲见。
毕竟年轻还是有几分争强之心,便道:“邢少侠也不必过谦,这样吧你我各画一幅。
你与那蓝若兰交手最久你就画她,我就画姑娘,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好吧!”听出陈子逸话中似有意较量,邢云便不再推迟。
他虽无争强好胜之心,却也不愿扫他人之兴。
直到此时,叶少华才觉这其中滋味,方知自己先前太冒失了,不由得朝邢云歉疚一笑。
邢云灿笑回之。
随即,商楚岳命人搬来小桌案,送过笔墨纸砚。
二人起身近前,研墨掭笔,各自思来提笔落墨。
须臾,两幅人像成画纸上,邢云那寥寥数笔,蓝若兰就已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
陈子逸那幅虽也是惟妙惟肖,只是着墨过多,却有些失了真。
两相比较,胜负已分自无需多言。
得了画像,刘敬与赵潼即刻起身告辞,商楚岳起身正待相送。
刘敬却拱手道:“不必了,商老局主留步吧!只是……”
看着放在戒逸身旁的瓷碗,刘敬与赵潼是一脸的难色。
商楚岳粲然道:“大人,此物且先放在草民这。
待日后寻得解决之道草民回禀大人,大人再做决断如何?”
“哦,那就有劳商老局主了。”刘敬此刻方放下心来,展颜道:“那我和赵大人就先告辞了。”
“哦,二位大人好走!”
二人身影渐远,堂中又一下静了。
那瓷碗如今已是个烫手的山芋,接倒是接下了,可如何处置谁也没个主意。
案子虽说是破,可此时的情形,却也不见得比破案前好到哪去,众人心中都有些烦乱。
叶少华饮了口茶稳了稳心神,突觉得心中似有一事极为重要,却怎般都想不起。
下意识的转头向邢云问了句“今儿初几了。”
“初三吧!”邢云放下茶碗,略一想了想道,却不是很确定。
“是初三!”商正龙倒是很肯定。
“哦!”叶少华随口应了声,突然一愣,遂诧异道:“初三,九月初三,今天是九月初三!”
“是啊,怎么了!”陈子逸不解叶少华为何如此一惊一乍。
“峻极峰!”柳青青猛的惊醒。
众人一怔,这才想起今日正是那“玉面狐狸”与“无常郎君”吴凌子在峻极峰决战之期。
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太室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