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庭正好奇,一个让冯大掌柜如此恭顺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小二笑了笑,道:“这位爷,小的劝您还是少打听,那姑娘可不是好招惹的。
您没见看我们家大掌柜对她那态度啊,就是王侯家的千金来了也不过如此!”
这话令二人疑讶不已,亦愈发好奇。徐玉庭一笑道:“小二哥,那她到底什么人啊?”
小二嗫嚅的半晌,左右扫了扫眼,确堂中四下确已无他人,方小心翼翼道:“她是什么小的不知道,小的就知道那姑娘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话怎么讲?”郝邵阳道。
“您二位是不知道啊,那姑娘今儿刚进店就碰上正要出店葛家二少爷。
那葛家二少爷可是这扬州城里出了名的登徒子,最时见不得腥的主。
仗着他舅舅的权势,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又是那般的水灵,身旁还没人护着。
葛家二少爷见得哪里还放得过,上手就要轻薄人家。
我家大掌柜见苗头不对,赶忙上前。
哪成想,还没等他近前呢,人姑娘脚下一绊,手上一顶,那葛家二少就这么一下被推出门去,摔了个狗啃泥。
那二少还不知厉害,起身便是满口污言秽语,挽着袖又扑了上去。
我家大掌柜原挺烦厌那二少的,只是不敢得罪他,见有人教训他自是了乐得坐山观虎。
那姑娘可还真不是一般人,二少口里那些话我们听了脸上都臊得慌,可那姑娘倒是淡定自若得很。
待得他一近前,伸手就抓住他右手手腕,往后这么一拧,起脚一蹿,出掌一击。
那二少‘嗖’的一声打门里一下飞出竟两丈远,满口吐着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二少随行的狗腿子见主子受了伤,忙操刀上前,您二位猜猜怎么着?”
小二卖起关子,二人此时倒也不这么好奇。
从小二所说的一切看来,那女子使得不过是些寻常拳脚套路,粗通武艺的人都会,没什么稀奇的。
徐玉庭随口道:“怎么着了?”
“那姑娘转身一捋树叶”小二顺手指向店内的盆景树。
二人顺势望去,果然那树上少了好些片叶子。
小二才有道:“随手这么一洒,那十几个狗腿子的发髻一下就被打散了。
‘叮铃当啷’的发簪子掉了一地。
女子冷冷道:‘你等日后再敢这般造次,黄泉道上就自家珍重了。’
吓得他们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连滚带爬的跑了!”
小二说得是眉飞色舞,甚是解气。
二人心头却是“咯噔”一下,据小二刚才所言,女子使的是打暗器手中最上乘的“摘叶飞花”。
而能使出这般手劲的,内功修为定是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由此可见,那女子不仅会武功,而且还是位高手。
可为何自己却没有一丝察觉,自己在江湖历练多年,不应该啊?
念此,恶人不觉疑上心头,郝邵阳道:“小二哥,你不是在吹牛吧?”
见二人一脸的质疑。
小二急道:“你们不信啊,不信你们就门口那簸箕看看去。
那里头有好些碎发和十几根断成两截的铁簪子,那断口可齐整了,都是小的扫的。”
见小二这般言之凿凿,二人也未在追问,只是心头的疑云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