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最好。
“这个话题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吧,或许,在行外,我还能给你提点不成熟的建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夏天阳有自知之明。
熊其甚点点头,倒满一杯茶,又一口而尽。
这时,前台服务员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梁,来,来,请坐。”熊其甚站起身来,连忙打着招呼。
来人叫梁毅龙,按照本地话的发音,颇似两耳聋,是某大国有银行县城支行的理财顾问。
他是潘世军的同学,夏天阳在潘世军和单纯的新房入伙和婚礼上见过几次面,两人喝起酒来,十分开心。
梁毅龙见到夏天阳,伸出手,夏天阳站起身,也伸出手来,握了握。
“你们两人认识啊,那我就不介绍了。”熊其甚见状,哈哈笑了起来。
梁毅龙比夏天阳大三岁,额头饱满圆润,锃光瓦亮的,乍一看,有点像秃顶,跟他的年龄有些不相称。架着一个眼睛,一旦笑起来,快乐的神经就在脸上四处散发开来,让人觉得亲近、自然。
“县城就这么大点,在哪儿都能遇上熟人。”梁毅龙边坐下边说。
“现在怎么样?大发了吧?”夏天阳顺口问。
几次见面,潘世军多次对梁毅龙说了自己小两口和夏天阳的关系,梁毅龙对夏天阳很有好感,就一直劝说夏天阳炒股。
夏天阳对此一窍不通,自己的钱不多,一直没有答应。
“别说了,上次损失惨重。”梁毅龙摇摇头叹息着。
“亚洲金融风暴,听说炒股的人都很惨。”熊其甚有点是在安慰他。
“现在机会来了,可以抄底了。”梁毅龙喝了一杯茶,又生龙活虎起来。
“听一些人都这么说,不过,我不沾这玩意,老夏,你可以试试。”熊其甚见梁毅龙喝茶很猛,赶紧加快了泡茶的速度。
“我一点都不懂,哪敢弄。”夏天阳想接触一下新玩意,但无可奈何。
“没事,交给我,我帮你操盘。到时候你等着收钱就是。”梁毅龙说得很是坦然,仿佛马上就有金山银山等着他去开挖似的。
夏天阳有点心动,看了看熊其甚。
“可以试试。”熊其甚明白他的意思,建议他。
“好吧,我考虑一下,到时候麻烦你。”有了熊其甚的支持,夏天阳下了决心,但还得和赵弋戈商量一下,才能最后确定。
“老梁,我这兄弟是教书的,工资就那么点儿,你可不能坑他,但凡适可而止。”熊其甚见夏天阳表态,叮嘱梁毅龙。
“放心吧。上次的惨痛教训,我肯定不会乱来,再说,夏老师是老潘小两口的兄弟,绝对不会。”梁毅龙对夏天阳频频颔首。
熊其甚想起刚才和夏天阳讨论的楼盘一事。
“老梁,透漏一下,县城哪些企业有钱?”熊其甚现在迫切想找到一个合作伙伴。
“这可是违规的,客户的信息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你想干嘛?不会要去敲诈吧?”梁毅龙严肃之后马上开起玩笑起来。
“你还以为我是原来的熊其甚?!至于干什么,你别问,我也不会说。”熊其甚说着看了夏天阳一眼。
夏天阳点头领会,还是熊其甚之前和他框定的,他与熊其甚之间的聊天内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夏天阳一直恪守着这个约定。
“不用你透露企业的名字,这个不算违规吧。”熊其甚见梁毅龙只喝茶不说话。
“这样说吧,县城前五大企业都有闲余资金在银行。”梁毅龙开了口。
“好,好,老梁,谢啦。”熊其甚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夏天阳从熊其甚那儿出来,心情忽左忽右的,一下子欢欣,一下子又有些紧张。
自己的钱不多,要想炒股可能要拿出自己的全部资产。
他不得不谨慎。
但想到梁毅龙既是熊其甚的朋友,又是潘世军的同学,潘世军多次给他介绍,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梁毅龙的为人应该可以相信,况且,熊其甚也主张自己试一试。
这样的话,自己就要说服赵弋戈了。
夏天阳想的简单,赵弋戈更简单。
夏天阳一般做什么,赵弋戈从不反对。
“你说,试试就试试吧,反正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一个道理,所有的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赵弋戈的意思,含蓄表明不能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
赵弋戈的这一说法,夏天阳也认可,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夏天阳的存折上只有三万多,遵从赵弋戈的意见,取出了两万,交给了梁毅龙。
“钱虽然少一点,但你放心,到时候给你在后面加个零。”梁毅龙笑起来,让人觉得很放心。
但夏天阳听他这样说,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在后面加个零?全国人民都去炒股,还工作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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