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如果他们把姑娘往其他地方拖,你就动手。”丰越担心郭敬坏了自己的事,连忙嘱咐。
郭敬没吭声,直接掐了联系,一双眼睛也开始喷火,强压怒火在黑暗中密切观察。这时,一个小姑娘软绵绵地倒在其中一个胖子身上,胖子得意地说:“怎么样?一赔三,我说一定是她先倒下吧?今晚酒算你们的。”
“又特么的输了,最近总输,你是不是跟这些丫头串通好来骗吃骗喝的啊?”一个贼眉鼠眼干巴瘦的男人,一边坏笑一边上去捏胖子怀中的姑娘,口水直接滴到人家衣服上,近似于干嚎,附身就要造次,“我草!真嫩啊!让我先亲一口。”
“老鼠,愿赌服输,说好谁赢谁先来,别耍赖。”胖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姑娘往怀里使劲搂了一下,姑娘像只昏睡的小猫咪,软绵绵地任他归置。
看到这儿,郭敬的怒火已烧到眉毛,双手握拳,指关节发出摩擦的声音,奈何没有丰越的命令,他只能继续忍。
“妈的!你们几个不怕死的东西,昨天刚玩过,今天又玩,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都太亢奋啊?”一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见四个男人正在摆弄三个小丫头,上嘴就骂,走到矮个子的男人身边,还抬脚踢了他的屁股,阴着脸说,“小心看好自己的弟弟,过分张扬,迟早被人下了。”
“老三!怎么说话呢?你这地方,不就是为我们提供娱乐的么?再说了,这丫头是自己要跟我们斗酒的,不会有事的。”胖子冲男人咧嘴一笑,转而抱着姑娘亲了一口,这时,另外两个丫头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刚才那个叫老鼠的,抱起其中一个说:“这个是我的。”
剩下两人相互看看,高个子拎小鸡一般,提起最后一个小姑娘,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矮个子抹抹嘴跟在后面。
四个人的方向,直奔着郭敬和大头,两人瞬间明白,悄悄伸手在后墙上摸了几下,果然摸到门把手,原来这一片黑暗的墙壁后面,是他们用来寻欢作乐的房间,目光下移门缝里面并无光亮析出,郭敬转动把手,果然,想啥来啥,门把手向左转了半圈后,门开了。
两人像鱼一样,从缝隙里游了进去,各自找藏身处,静静等四个人进来。
“我说胖子,你爱惜点,妈的!每次你都把人姑娘弄得浑身是伤。”老鼠干柴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滚你的蛋!我什么时候这样了?那都是她们非要跟我玩SM,我特么浑身肉,我那么累我喊过么?”胖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得意,边说边用脚踢开了房门,空手的小个子挤过去找到开关,按了下去。
听见开关发出的声音,郭敬刚要上脚,忽然愣了一下,原来这屋子的灯亮了也只有一片粉红,他借着光线看去,屋内有一张双人床,一张宽大的沙发,上面乱放着薄毯,看不清楚颜色和花型,地毯上散乱着空酒瓶、女人的胸衣,还有三只高跟鞋,光线最亮的地方,就在床头,看起来也只能有9瓦,这些粉红色看起来真要命。
三人抱着姑娘走了几步,直接扔上床两个,还有一个投放在沙发上,三个断线木偶一样的姑娘,在柔软的垫子上被回弹几下,便不再动弹,老鼠搓搓手吞了一大口口水:“兄弟们,我上了!”
其余三人并未说话,直接开始上手。
机会到了,郭敬和大头对视一眼,同时从墙角处弹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老鼠,抬眼看去,郭敬的脚已经飞到他的脸上,来不及哼一声,老鼠就被命中太阳穴,昏死过去。胖子半骑在床上,刚俯身亲了一口姑娘,听见动静慌忙抬头,没等他将笨拙的身体挪到床下,大头也一脚飞去,胖子从床上滚到地上,刚好砸在老鼠身上,大头在胖子倒下的空隙,直接飞过去控制了高个儿,彼时他死死抱着姑娘的腰,正打算狂吻姑娘粉嫩的脖子,没等他抬抬眼就被大头踢翻在地,压住了刚要起身的胖子,胖子哎呀一声又趴了下去。
小个子原本是吞着口水,堵在沙发尽头看热闹,眼看老鼠跌倒在地,胖子压在老鼠身上,惊慌失措的他本能地想要夺门而逃,刚跑出两步,郭敬跳起来从后面给了他一脚,刚好踢在后颈处,哼都没哼一声,小个子就趴在了高个子身上。
唯一没有昏迷的胖子,接二连三被人砸下,两个闷哼后才缓过劲儿来,刚要张嘴喊救命,不好意思,一只脚塞进了他张大的嘴里,他本能地咬住了脚尖,抬高眼皮看过去,原来是大头的左脚脚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只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是,这声音瞬间就淹没在四处流淌的音乐里。
大头捡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高跟鞋,塞进胖子的嘴里,腾出手脚捆住了四个人,末了,捡起一件胸衣,把高跟鞋和胖子的嘴捆得严实,让他无法吐出鞋子,这才满意地拍拍手,想了想,把手套退下,从口袋里摸另一幅手套换上,这才去查看三名姑娘的情况。
瞄了一眼高度,郭敬坐在四个人叠加的肉凳子上,向丰越汇报:“丰越,处理完毕,三个姑娘醉得不省人事,估计要送医院。”
先打120,后打110来支援现场,丰越挂好工作牌,拍拍谢红:“走!看戏去。”
进入酒庄后才发现,耿队和两名刑警也在角落里坐着,正在和服务员聊喝什么,服务员的耐性已经快被消磨干净,丰越走到吧台处亮出身份:“警察!关掉音乐,打开大灯。”
随着音乐声戛然而止,酒庄的大灯点亮每一个角落,耿队一看丰越进来,连忙挂上工作牌大喊:“全部别动,警方临检,男人站我左边,女人站我右边,迅速分成两队!主动拿出身份证,等我核实后才能离开,千万别想着跑路,万一出什么事,到检察院被认定是肇事逃逸,我也帮不了你们。”
酒庄开业至今已有八年,这期间从未遇到过警方突击检查。老板江浩泽,今晚,并未出门,而是在家陪父母吃饭,演一场母慈子孝的大戏。此刻,他们正在客厅里聊天,研究每年一次,春天出国旅游的行程安排,由于晚上刚联系过,知道酒庄一切正常,所以他把手机放在二楼房间,并未带下楼。
聊得正嗨,保姆拿着他的手机跑了过来:“少爷,您手机响好几次了。”
江浩泽接过手机一看顿觉,头皮发麻,二十几个未接电话,间隔时间都在十几秒,看来出大事了,否则陆锦不可能拼命打电话,他迅速起身往小厅走去,回拨了电话:“陆锦?夺命连环拷干什么?”
“浩泽,警察来临检,场面有些乱,还有老鼠那几个二百五,正在搞人家姑娘,被警察抓个现行,你看这事儿?”陆锦很紧张,说话结结巴巴。
“这点事也找我,你没联系他们?”江浩泽问的是,有无联系警局的朋友,这年头不认识几个警察,谁敢随意开酒吧啊?
“打了,不好使!那几个哥们儿一听说来人的名号,直接说不好意思,过年带家人在外旅游,帮不上。”陆锦说完,回头看看胖子和老鼠,还有大个儿和小个儿都被捆成粽子,拖在吧台前,不由得声音开始发飘,“浩泽,你赶快来一趟,警察点名找你,你不来他们就上你家去,说给你拜年。”
“我马上去。”一听说要来家里,江浩泽没有任何犹豫,冲客厅大喊,“李姐,帮我到房间里把衣服拿下来。”
“你要出去?”江程曦有些不悦地看着儿子。
“酒庄出了点事,我去看看。”江浩泽快速套好衣服,抱着妈妈亲了一下,“妈!我去店里看看。”
“有人闹事?”妈妈问。
“是的,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
看着儿子驾车出院子,江程曦有些担心地看看妻子,叹口气说:“儿子大了,没办法管,那个破酒吧一天天当个宝贝开,认识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混子,我说迟早出事,看,出事了吧?”
半小时后,江浩泽的红色跑车,出现在酒庄门口,沿着停车场的那一面窗户看去,灯火通明的酒吧内,人头攒动,嘈杂声很大,估计是一个没跑掉。再看看外面,有几个不认识警察也刚刚赶到,看样子就知道他们也是临时被叫来加班,这里面出事的应该就是胖子那几个色鬼了,看来今晚的戏难唱了。
两辆警车和120救护车,也呼啸着奔了过来,江浩泽脑子又大了一圈,难道见血了?妈的,他没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酒庄门口,抽了一根烟,打了好几个电话。
人家一看是他的号码,直接掐掉,再打过去,直接关机,他愤愤地收起手机扔掉烟头,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几下,骂道:“妈的!这几个色鬼,早就让你们悠着点,否则迟早让人切了老二,这回好了,连警察都不敢出来帮忙,看你们咋过关?我草!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人物来临检?”
想到这儿,江浩泽盯着酒庄的广告牌看看,暗骂这老鼠几个臭流氓成天给他惹事,心中做好随时把他们抛出去的准备,硬着头皮走进酒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