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所以你说的我才会听，不然真的会想你说的那样，给家里招祸。南边的商队来消息了，果然像你说的，皇子们带的兵马已经准备开拔了，七位皇子已经先行赶回京都，估计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明年镇武司南下，到时候，血雨腥风啊。”王百川说道。

“嘶，咱们就是圣上的亲兵，入了锦衣卫，就要做好当好一把刀的准备，我们得早做打算了，咱们手下的人还是太少了。”袁凌鳯说道。

“计将安出？”王百川问道。

“三大营，禁军二十五卫估计是没办法了，南北镇抚司可养不少闲人。”袁凌鳯狡谐的一笑。

“这不太好吧，挖墙脚挖到自己人身上了。”王百川说道。

“不，不能这么说的，哈密一战，锦衣卫上下都欠着咱们的人情，但只有一千人分到了一份功劳，况且，这一次南下，以镇武司为主，南北镇抚司，每一司一万八人，正儿八经干事的只有两万人，其他的人都是闲置，你说我们放出口风，说是镇武司缺人，只要三千，嘿嘿”袁凌鳯笑着说道。

“这不当值的一万六人估计要挤破了脑袋了，而且这些人里面大部分世代都是锦衣卫，所以，身手不好的不要，脑袋头脑不灵活的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四个真真正正的在锦衣卫里面立足，这才是你想要的吧，凌鳯。”王百川这会儿露出来奸商本性。

“我也是之前去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总旗，这才明白镇武司对于普通锦衣卫的吸引力有多大，圣上这是给了我们一艘大船啊。圣恩难偿，这个道理你清楚，我们不同于别的人，所以我们要对得起这份信任和圣眷。”袁凌鳯说完，看向皇宫方向。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百川说道。

“非我国土。”

“夺之。”

“不臣之人。”

“杀之”

袁凌鳯，王百川相视一笑。袁凌鳯在王百川那里没有多待就回家了。

晚上，京都城，皇宫，一座外表有些破旧的宫殿。

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盏明灯，一个人，崇祯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脸，闭着眼假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用带着一丝疲倦的语气说道，“那四个小家伙今天都做了什么？”

从烛光照不到的暗处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人，用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说道，“朱临昭，白复，无异举。袁凌鳯王百川欲接济城外难民，袁凌鳯将于城北十里荒地建庄，今日两人有过谈话，这是两人说话的内容。”说完，双手递过去一本小册。

崇祯帝从中间开始翻阅，看来之前的他早已经看到了，看到袁凌鳯说自己的娶妻之道时，崇祯帝嘴角微微上扬，再看到两人预谋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时，口中吐出来五个字，“两个小狐狸。”

等看到最后两人在“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后的话时，崇祯帝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起身说道，“十步之外”。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人马上从宫殿里面跑出去，同时殿上屋顶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崇祯帝确定宫殿十步之内已经没有人的时候，在背后的墙壁上拍了一下，一小块墙面慢慢打开，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上有一个圆盘，，将身上的玉佩安在圆盘的凹处，扭动圆盘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来一本泛黄的小册，翻到后面的空白处，在上面写下来两个名字，袁凌鳯，王百川。

然后，崇祯帝从开头开始翻着这本只有寥寥二十多页的小册子，隐约间还能看到前面的纸上写着袁崇焕，魏忠贤，不过这些名字被打上了叉号，在册子中间有一个名字，如果袁凌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呼，因为这个名字正是自己的爷爷袁养和，不过名字没有被打叉，而是用朱砂端正的画了一个方框。崇祯帝看着这些名字不知道怎么想些什么，从头翻到尾，将小册子合上说道，“我好累。”

短暂的失神后，崇祯帝将一切归于原位，回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帝王虽然是人，但人可以说累，帝王不行。现在的大明帝王更不能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