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宽心。”吴言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就是从一开始,人性本来就是险恶,更何况一切都是,摆在眼前,黑化了还用说吗,分分钟的事情,还说什么,戳瞎眼睛,想都不要想。
流圆子苦笑道:“贫道如何宽心啊,贫道瞎了双眼,一切生活,都是有些不便,多亏一个小师弟,日日早起,过来侍候,贫道那时候,可是感激涕零,不过…吴言道友,可是知道,那个小师弟做了什么?”
吴言抿唇看着他,总觉得这个话题,发展的,很不妙啊,好像随时要转频的意思啊。
流圆子合起自己的眼皮,“那个日日侍候的小师弟,居然把那人头骨,做成家具之物,连着贫道,当时用的拐杖,都是婴孩腿骨而作,贫道看不见,只当是兽骨,而那些看得见的人,人人都是知道,贫道日日出门闲走,却是没有一个人,提醒一句。”
对于这样的遭遇,吴言因为文化程度并不高,只能用卧,操,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世界上,这是什么事情都有,果然活得久了,什么变态,都是遇得见。
流圆子说起这个事情,话语带上来一些温怒,“吴言道友,可是知晓因为什么,完全是因为,那个小师弟,独得掌门人宠爱,在外也是,搅得血雨腥风,根本无人敢惹,便是当年,最为强者范无救,也是避其锋芒,若不是…若不是谢必安回门,见到此景,与贫道言说,怕是到现在,贫道还生活,在那白骨骷髅之间。”
他说着话,嘴角下耷拉起来,手指紧紧的按着扶手,“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好多少啊,贫道真是后悔,后悔当年救了那个小师弟。”
听着这样的话语,在这般的情景之下,吴言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长,可否说一些,您与那师弟的事情?”
话音落下,流圆子苦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面。
“贫道与那小师弟么,那是好多年之前了,贫道双目完好,只恨那时,眼神过于好了,在一方天地间漂游,见着一子,挂在悬崖枝干之上,心中不忍,便是救回师门,师尊见他资质尚可,便是收为弟子,贫道与他,有救命之恩,便是亲近一些,只是那子越来越蛮横,做事情不讲情理,贫道便是疏远了他。”
流圆子话说到这里,便是停住了,静静的,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吴言站在那里,感觉有一些尴尬,左右看看,还是决定说道:“道长,那个我还有事情,要不…”
“吴言道友。”流圆子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头一个字,还是轻声细语,到了后面,没有过度的,提高了音量,怒吼道:“落三魂啊,落三魂,你这是什么猫腻,吴言这个名字,到底是有什么玄机,贫道无心与你玩乐了,把那些陈年旧事挖了出来,可是觉得痛快了,贫道只觉得恶心,厌恶,落三魂,你力,不如范无救,运,不如谢必安,心,不如贫道,你是处处不如人,样样不出彩,做这些下流手段,永远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