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流圆子，不知阁下是？”

吴言道：“我叫吴言，见过道长。”

那个人自称贫道，叫一声道长，总是没有错的，吴言看着面前的人，长相上来说是温和柔软，像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头发披散着，更是显得他没有攻击力，嘴角上面挂着微笑，便是眼神空洞，也是遮盖不住温柔。

流圆子微笑颔首，“原来道友名为吴言，吴者，哗也，言者，心声也，想来道友，定然是能言善辩之人，不知可否，与贫道，论上一二。”

对方说话的语气，虽然很是温儒，不过，吴言可是没有，听出人家的语气之中，允许了可以否答。

“还请道长直言。”

流圆子面目温和，道：“吴言道友，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可是分为善恶，那何为善，何为恶，助纣可为为虐？”

吴言听着这样的一段话，只觉得自己，眼前都是金星，这七拐八饶的，叫人头痛，可是，又不能不说，吴言理理思绪道：“我自己觉得，善恶并没有，分的那么都清楚，善可为恶，恶也许为善。”

“哦？”流圆子流露出，一个吃惊的样子，“此话何解呢？”

吴言哽咽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怎么接啊，他就说了两句，看起来，很厉害的话啊！这里面的意义，难道不是，你自己来的吗！比不应该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哈哈大笑，就是过去了吗。

吴言抿抿嘴唇，拿出当年，在语文试卷上面胡扯的功夫，“首先，这是善恶并没有，分的清晰，指的是…一件事情，都是有好坏两面，不可以，从一件事情，定夺其中。”

“吴言道友，是这么看的吗？”流圆子表情之中，居然有一些惆怅的感觉，他的指甲，扣在了轮椅的扶手上面，留下一个指甲印。

“那么，以此事做一个比方，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只要囚禁，一个与人为善的人，那么恶贯满盈的人，便是从此，开始行善积德，什么坏事都是不做，这个世界上，受苦的，只有那个，与人为善的人，请问吴言道友，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样？”

吴言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买卖，不过…”

吴言见着，流圆子抿起嘴唇，立马画风一转，“那个与人为善的人，从来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凭什么要受这个罪。那个恶贯满盈的人，又凭什么，要牺牲一个好人的自由，来换取他的放下屠刀？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了一种，不公平的角度，所有人都是觉得，与人为善的人，就是应该多奉献一些，什么事情，都是叫他牺牲，这很不公平。”

“你真的这么觉得？”流圆子脸上的微笑，有一些凝固，“怕不是说来，哄骗我的。”

“不不不！”吴言里面否认，道：“我怎么会，欺骗道长，我说的话，句句是，我的真情实感，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实在是太难了，所有人都是，觉得你做这些事情，理所应当，你就是该去做，反倒是，你觉得受了委屈，与人说的时候，他们反倒是觉得，你不通情理，无理取闹，甚至是开始贬低你。”